母有些渊源。”
曹操听到这儿,“所以人是你带回邺城的?”
“是啊。她在凉州流离失所,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活了下来,郭师母幼时待她十分疼爱,当然要回来报个无恙。”这说辞要是没有先前郭奕的传话在前,曹操听着也不会想到曹盼那暗搓搓的打算。
但是,正是因为听了,曹操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欲如何?”
“阿爹怎么又这么问?”曹盼装傻地反问,曹操唬着个脸道:“再不说实话,家法伺候!”
吓唬人呐,曹盼小时候不怕,如今更是不怕啊!
“家法,我们家的家法是什么?对了,那得先对阿爹使家法,装病坑叔的也就阿爹一人而已。”曹盼再次把曹操的糗事曝了出来。
曹操一眼瞥了过去,曹盼接话道:“阿爹坑叔我坑爹,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这么无赖的口气,还是跟曹操学的口气,曹操再次觉得曹盼生来就是克他,吹胡子瞪眼睛地朝着曹盼道:“好好说话。”
“那得阿爹先好好说话啊,我不都是跟阿爹学的吗?”问那一句意欲不明的话,曹盼当然就要装傻。
曹操冷哼一声,“一个沥阳侯唯一的女儿,只凭这一样就想承爵?”
“当然不是!”曹盼非常肯定地回答曹操,“哪怕我想,谁肯?阿爹也不肯吧。”
曹操当然也是不肯的,这等离经叛道的事,要不是曹盼之前有言在先,他都要给吓了一跳。
但是,现在也同样有问题,曹操半眯着眼睛看着曹盼,“所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不是我出手的时候啊。”曹盼这么回答,曹操瞪大了眼睛。
“郭师母啊,我如今才知道她竟然如此有魄力。你莫以为她如今做的事都是我授意的,沥阳侯之女崔今是我带回来,也是我让她去见的郭师母不假,但后面的事,崔今不过是说了我会助她一臂之力,余下这些事都是郭师母自己做的,她让郭师兄传给你的话,那也是她自己想说的,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曹盼赶紧的与曹操说明,郭夫人做的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结果更叫他心塞,一个曹盼就已经很难对付了,郭夫人再掺上一脚,呵呵……
“我也很期待郭师母会怎么做呢。”曹盼一副跃跃欲试,满是期待的模样,叫郁闷的曹操恨不得把她拍倒。
手扬了扬,最后还是放下了,倒是曹盼注意到了,“阿爹你这心态不对啊!天下之事,天下之策,无一不可变,不可改。以你如今的地位,你该执着的不是此事会带来如何大的动荡,而是此事若成于你有何益。”
这是提醒,而曹操听着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你继续说。”
“天下人,天下事,宛如一盘棋,每个人都可能是棋盘中的棋子,也可以借势而成为执棋之人。阿爹如今就是个执棋者,莫管郭师母做什么,我做什么,所谓离经叛道也好,顺应时势也罢,你只消看各自如何争斗,赢了的人能为你争利,那不就可以了?”
如此说辞有理,但是曹操捕捉到曹盼话里透露的信息。
“你觉得此事可成?”
“一定!”曹盼非常的笃定,曹操眯起眼睛道:“因为凉州的女部?”
曹盼听着咯咯地笑了,“那只是实力的表现,毕竟空口白话与那战功摆在面前,事实胜于雄辩不是?”
好吧,曹盼必然是早有打算好了的。回邺城是要见识铜雀台,同样也是想借此机会,顺势而为的达到她的目的。
曹操指着曹盼连连说道:“好,好啊!”
顺势而为,那是需要何等敏锐的观察力,又是何等的气魄。
曹盼道:“你就当是看戏,我跟你保证,这件事成了对你百利而无一害,我又不是真的坑爹。”
又提到了旧话,曹操是半点不想再提起自己那点糗事。
“要多久?”曹操想要个确切的时间,于铜雀台会天下才子,他是要兴一代文学,曹盼的诸多安排,曹操知道曹盼心里有数,然而这个事没有落下,曹操也生怕动静太多,最后护不住曹盼。
“阿爹急甚,压轴才是好戏。”曹盼这回的口风是真紧啊,一字都不肯与曹操透露,曹操也是莫可奈何,“阿奕道你郭师母欲联合与郭家交好人,上折将此事挑明。”
想用郭夫人做的事把曹盼准备做什么给引了来,这么个老谋深算的丞相碰上狡猾的小狐狸曹盼注定是不可能达成的。
“挺好的啊,师母这一步走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