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贾代善名下的国子监名额已经被贾政用掉了,为了表示诚意,王子腾在王夫人出了佛堂的时候,就把自己家国子监的名额给了贾珠,只待贾珠年龄到了,并开蒙就可以去读书,有了这茬,不仅本就疼宠二房的史氏高看了王氏一眼,就是贾代善都难得给了王氏好脸色,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夫人发动了,于大年初一子时末生下一女。
史氏因为自己的金孙前程有着落,自然是喜爱这个喜上加喜的孙女,贾代善虽然并不在意一个孙女,但也是高兴的,史氏看贾代善高兴,却只是照例赏了些东西,就没有其他表示了,于是笑着说道::“这大年初一生的丫头,日后必是有造化的,又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孩儿,干脆就叫元春吧?”
贾代善无可无不可的,不过是个小丫头,爱叫啥叫啥呗,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史氏一看,更是高兴,又问道:“老爷,你看这元春是家里的嫡长女,这洗三是不是应该大办?”贾代善刚要说随意,就听下人来报,贾赦带着贾珍和贾瑚、贾琏在梨香苑,等着给贾代善请安,贾代善立即想起来了,自己家还在孝期,于是呵斥了一句,将洗三、满月、百天并周岁宴都免了。
史氏被气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看着贾代善出门,连声哭骂道:“畜生,我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畜生,处处克我!乌鸦尚知反哺,他却只知道和我对着干,这般不孝子,简直禽兽不如,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嘎巴一下劈死他?生了这般孽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下边的贾政,赶紧跪地膝行到史氏跟前道:“母亲,千万不要这般说,若要是因此伤了身体,元姐儿个小人儿如何担得起?这不是要折了她的福分吗?一个小孩牙子,什么洗三、周岁的,都是可过可不过的,没得为了个姐儿惹得老爷、太太不开心,这就是元姐儿的罪过了。”
听了这话,史氏这心里才痛快了点儿,史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还是我儿孝顺,那个畜生但凡对我有那一丝一毫的孝心,我就是历时死了,也是情愿的。算了,他哪有那份心,要是有,又怎么会拿走府里那么多东西之后,不知帮扶你一二不说,还彻底断绝了关系。罢罢罢,他心里自来没有我这个母亲,我也就当自己从来没生过他就是了!”
贾政架火的劝着史氏,惹得史氏恨贾赦恨不得贾赦历时死了才好。史氏恨贾赦这是世人皆知的,贾政对于贾赦,却是真的又妒又恨,贾政从小就知道,日后这诺大的荣国府都是自己的兄长的。
看着从来不喜欢自己的祖父、祖母对贾赦千娇百宠,看着贾赦呵奴斥俾却被奴婢们恭维着,而自己为了能得到父亲的好感,却不得不做出君子端方的样子给世人看,所以面对贾赦的时候,贾政一直就是带着骄傲不屑的面具羡慕又自卑着。
其实不独贾政这般羡慕嫉妒着贾赦,就是千娇百宠的贾敏又何尝不是如此?都说穷养儿、富养女,但是老太太苏氏在世的时候,如果说贾敏是一脚出、八脚迈的千斤,那贾赦就是根本不用出脚,有都是人抬着走。
而作为次子的贾政,只能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伺候就算了。一对比,那就是嫡长子跟庶子间的区别一般,真不像一母同胞的长子与次子间的区别。此时,想起这些,贾政就不尤得跟史氏抱头痛哭。至此,贾史氏心中是真的再没有贾赦这个人了,除了她想要贾赦帮忙的时候。可惜,她想用贾赦,贾赦可不想被她用。
荣禧堂的事情,片刻之后,王夫人在产房内就知道了一清二楚,恨得王夫人掰断了自己的手指甲,王氏身边的陪嫁奶嬷嬷赶紧那把剪刀过来帮着王氏处理指甲,然后劝道:“哎呦,姑奶奶啊,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捶老奴两下出出气,哪能跟自个儿过不去?您现在可是在月子里,这要是坐了病,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王夫人这时还做不到后来那种处变不惊的菩萨脸,听着自己的奶嬷嬷的话,直接委屈的趴在奶嬷嬷怀里哭道:“嬷嬷,您说,当初贾家那么对我,要不是二哥跟我保证,个把月的必然救我出来,让我好好养胎,我都坚持不下来了。贾家现在占了二哥这么大的便宜,不说补偿我一二,竟然让我的元姐儿这般委屈!”
奶嬷嬷叹气道:“太太啊,您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女人嫁人之后,可不就得娘家硬气,这才能给你撑起腰来,幸亏咱家二舅老爷有本事,又跟太太亲厚。以后,只要二舅老爷好,这家里就没人能为难您,您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犯不着为这一时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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