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选择

确认识他。”卢平说，兰斯仰起脸，似乎想要知道更多的讯息，卢平却微微弯下腰来双手扶着兰斯的肩膀，直视着他说道，“但是，兰斯，这些不是你应该负责的事情了。去礼堂里度过这一夜，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兰斯觉得卢平的目光黯淡了许多。

    “他欠我一个解释。”卢平轻声说。

    兰斯走进礼堂，发现所有的长桌与凳子都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上百个睡袋，以及窃窃私语的学生们。兰斯扫视了一圈，很轻易地就看见另一个墙角处独自坐在那里的珀金色头发的少年――不得不说，马尔福家族的金色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尤其是在大多数学生们都是深色头发的情况下。

    兰斯不得不小心脚下的学生，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半礼堂，才来到马尔福的身边。珀金色发少年下半身都在睡袋里，他复杂地扫视了他一圈，什么话也没说。兰斯刚打算坐下，马尔福身边就又多出现了一个空睡袋。

    兰斯钻进了睡袋，马尔福仍然没有理他的样子，兰斯忍不住叹了口气。

    “德拉科，你说，明明是你非要去那个帕笛芙夫人的茶馆，怎么现在反而还生起气了呢？”

    马尔福这才看向他，面色也有些气恼的红。

    “闭嘴。”他愠怒地说，“你说得那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如果你与我说话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大声了。”兰斯说。

    马尔福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他完全地钻进了睡袋里，只剩下头和微微拉开的胸前衣襟露在外面，他躺在兰斯的旁边，少年的淡金色刘海搭在鼻尖上，反而显得少年有些乖。他不情不愿地看着他，倒是自己先开了口，“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晚宴？”

    “因为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想理我。”兰斯耸了耸肩，“为了让你的晚餐时间过得不是那么难受，我决定牺牲自己。”

    “你说话真不吉利。”马尔福蹙着眉说，他伸出手指，却发现周围没有木头，只能敲了敲大理石的地板。他缩回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兰斯，“刚刚格兰芬多的看门画被袭击了，我们刚刚得知小天狼星潜入了霍格沃茨，就发现你消失不见了……要不是波特说你在宿舍，我看斯内普教授脸白得差点没晕过去。”

    兰斯尽力让自己显得无辜地看着马尔福，马尔福还在气呼呼地嘟囔着，“一会没见你，你就这么吓人……”

    “那你永远不离开我，不就不会被吓到了吗。”兰斯笑了起来，马尔福则瞪得他更狠了。

    “不要说话了！”珀西在远处冲着学生们喊道，“熄灯！”

    礼堂暗了下来，天花板上的魔法天空是一大片灿烂的星空，学生们依旧窃窃私语着，有一瞬间，让他觉得他们真的在草地上野营。兰斯平躺着看着星空，目光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

    马尔福依旧看着兰斯，他目光复杂，抿着自己的嘴唇。

    “你之前说的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兰斯微微侧过头来看着他，“什么话？”

    “就是……关于什么让我接触女生的那一堆话。”马尔福不情愿地说道。

    兰斯眨了眨眼睛，他似乎思维空白了两秒，才说道，“我的确是认真的，毕竟……你是马尔福家族的独生子，而且随着年级的增高，你至少要多认识一些优秀的女性/吧？”

    “那你刚刚还说想让我不离开你！”马尔福凶巴巴地质问道。

    “可是这都是我真实的想法啊，这有什么冲突吗？”兰斯愣了一下。

    马尔福又一次面对着兰斯这种单纯的神情，不知道为何，每一次看着兰斯露出这种表情，他都感到无比的愤恨。马尔福狠狠地得磨了磨牙，然后，珀金色发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忽然就沉着了下来。

    “当然有冲突。”他轻轻地说，“因为我们一直在一起，所以只要我们两个一起行动，那些女生就不敢靠近我。”

    兰斯意识到了马尔福想说的话，他停顿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我就无法按照你的意愿去多结交其他人。”马尔福说，“所以，你选吧，到底是想和我继续一起行动，我们还是保持和以前一样。还是选择我们两人以后分开，让我一个人去与其他人交往？”

    他定定地望着兰斯，抿着嘴，眼神带着一丝坚定的杀气。兰斯也回望着马尔福，他意识到马尔福是认真的，如果他此刻说让珀金色发少年单独行动，那么后者真的会说到做到，而且以马尔福的性子，恐怕以后不会再与自己说一句话。

    黑发少年的眼眸暗了暗，而马尔福冲着他扬了扬眉，催促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