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天啊,你跟你爸爸长得真像。”
康纳略显客气的打招呼:“你好,先生。”
费里茨对他善意一笑,“叫我费里茨就好。走吧。”
“等等!”布兰达拦住了他们,给予男友眼神示意:“费里茨,先别急着走,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康纳看出两人是情侣关系,善解人意道:“我出去等你。”
康纳顺手带上了门,靠在墙边出神。他还有些在意飞机上的梦,梦里掉进垃圾桶的是克尔顿,现实中却是菲利普先生的尸体。
这中间存在什么隐晦的暗示吗?
梦里还是在拍那部所谓的电影,克尔顿是活着跳进垃圾桶里的,但是菲利普先生明明昨天就死了......
一丝头绪在康纳的脑海中飞快闪过,然而不待他捕捉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康纳的心情有点糟糕,但好歹得出一个结论——想知道答案,还得再去看看菲利普先生的尸体才行。
办公室内隐隐传出谈话声,康纳能猜出他们正在聊什么。既然布兰达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自己也有点筹码,也许他们可以小小的合作一下?
十五分钟后,康纳如愿走进了法医办公室。
莫拉斯法医正站在解剖台旁忙碌,听到开门声瞥了一眼,“你总算过来了。伙计们,麻烦你们先把口罩和消毒服穿上。然后......你是谁?”
莫拉斯法医自然认识费里茨和加里布埃尔,但康纳却是实打实的生面孔。在他看来,康纳无疑是个英俊又耀眼的年轻人,而且跟自己是一类人。
“我是康纳·麦肯德里。”套好消毒服的康纳主动伸出了手。
“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fbi?”莫拉斯法医展示了一下自己手套上的血迹污渍。
“唔,我不是。”康纳收回手,看向布兰达。
布兰达轻咳了一声,走上前道:“莫拉斯法医,你有什么发现吗?”
提起工作,莫拉斯法医立刻专心起来,“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大概在二十四小时左右,死因是心脏病突发。”
布兰达微微皱起了眉,“我们已经知道了,受害者叫奥顿·菲利普。”
莫拉斯法医瞅了她一眼,才继续道:“你过来看看。”
布兰达戴上眼镜,往解剖床边走了几步。
哪怕奥顿·菲利普的胸腔被打开,内脏结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也几乎面不改色。
布兰达看的很专注,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你想让我看什么,他的心脏吗?”
“不,他的心脏没什么好看的。”莫拉斯举起菲利普先生的右手,指着手背说:“我想让你看的是这个。”
见布兰达露出不解之色,莫拉斯法医拿起一旁提取过残留物的棉签,“经过检测,他的右手上存在硝烟反应。除此之外,他的虎口处还存在与金属物摩擦而产生的细微刮痕。”
聪明的布兰达因自己的猜测而微微张开了嘴,好在有口罩挡着。“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莫拉斯法医的动作一顿,直视着她道:“他开了枪,而且硝烟反应存在不超过八个小时。”
闻言,一直没出声的加布里埃尔顿觉荒谬,下意识的道:“那不可能。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开枪!”
莫拉斯法医摘掉手套丢进垃圾桶,不以为意道:“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个事实。”
布兰达认真思索片刻,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有人把枪塞进了菲利普先生的手里,握着他的手开了枪呢?”
“很有可能。”莫拉斯法医耸了耸肩,“反正尸体是不会开枪的,不然我也不会选择做法医,想想都可怕。”
加布里埃尔还是觉得这很牵强,“难道一个人偷走一具尸体,只是为了利用他的手开枪吗?”
“呃。”布兰达想到什么,追问道:“尸体上有其他痕迹吗?你知道的,有些人偷窃尸体的目的......”
莫拉斯法医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任何性.侵.犯的痕迹。”
旁观的费里茨一直没有插嘴,本来他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直到突然想起来康纳自打招呼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费里茨想起康纳来此的目的,转过头看向他,迟疑地问:“你有什么......灵感吗?”
这里是解剖室,灵媒似乎对这类环境格外敏感?
康纳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出神——
黑漆漆的天色下,住宅区里一片静寂。
埃迪将车子停进车库里,下车后出了车库就准备进屋。
躲在角落里等待了许久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举起枪瞄准了埃迪的头颅,连开三枪!
“砰砰砰!”
幸好,他的枪法太烂。除了第一枪贴着埃迪的手臂擦过之外,剩下两枪全都打空了。
子弹出膛,闪现火花,影影绰绰的映照出持枪者的面庞。
他有些苍老,大约六十岁左右,赫然是奥顿·菲利普无疑。
“康纳?”费里茨又喊了几声,总算唤回了康纳的神智。“你还好吗?”
“我很好。但是......”康纳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枪击埃迪的人,就是他。”
费里茨眼前一亮,“谁?”
康纳指了指解剖床的位置,费里茨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你是说莫拉斯法医?”
康纳摇头,认真道:“不,我指的是奥顿·菲利普。”
“哈?”费里茨觉得要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就是康纳的脑子有问题。
一个死人以另一个死人克尔顿的名义,向埃迪复仇?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