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们在忙什么?”
斜靠在外廊上的男人突然开口。
听说是在准备某个活动。”
站在他身后的侍从立刻回答。没能继承血继限界的他作为忍者或许很失败, 但在经过十几年的磨合之后,他疑是一名合格的侍从。论主人提出多奇怪的要求或者问题,他都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虽然不一定是正面的。
“哦吼?这个时候准备秘密活动啊。”男人摸了摸下巴, 饶有兴趣的盯着外面思考起来, 完全没有听进去侍从后来的那句‘只是活动,没有说是秘密。’
“有点在意啊……”他思忖着, 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问身后的侍从。
“怜你还记得以前你去辉夜城被抓的时候的事么?”
——什么叫我去辉夜城被抓, 明明是听从您的命令去探查结果才被抓的。
听到他的问题, 怜心中有一万句话想说, 但想到他的一贯作风,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单纯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记得,是宇智波镜抓住的我……怎么响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 就是想起来那时候我问你跟他交手的话你能撑多久——本来我以为你至少能跟他缠斗个十几分钟半小时的, 没想到你竟然回我‘1分钟’。”
他摇头叹气,一脸恨其不争的样子。
怜:“……”
这是我的主人,这是我的主人。
在心默念数遍之后,他终于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那现在呢?”
突兀的问题冷不丁的传入耳中。
怜愣了一下:“什么?”
“我是问, 你现在能撑多久。”天野翔懒洋洋的重复了一遍。
“不好回答?”
“也不是,只是我为什么要跟他们战斗呢?”
怜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毕竟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走上战场了。
“是啊……为什么要战斗呢。”
天野翔长长的叹了口气, 轻轻戳了戳被他放在旁边的竹制摆件——这是去年辉夜人偶附赠的赠品。
他其实早就不需要再用昂贵的人偶来提醒自己要警惕要努力了。但接新人偶回家的习惯却已经有了——再加上他妻子也十分憧憬姬君, 每次有新人偶亮相就去带回来已经成了他们两个生活中的一部分。
其实偶尔也会觉得这样有些可怕。
那位姬君明明没有刻意去引导什么, 也没有整日大肆宣扬推广,他们却偏偏都在不知不觉中适应了对方的建立起的新模式。
并且乐在其中。
哪怕像现在这样意识到了,也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
难以置信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十来年。变之快, 结果之简单,让他时不时会怀疑过去那数百年一不变的日子人们到底是怎么过的。
以前还没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很恐怖。
几百年都没什么变没有进步,这本身就是一件鬼故事了吧。
“大人?”
见天野翔陷入沉思不说话,怜小声叫他。
“所以您为什么要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我的侍从是个多么没用的家伙。”
他长吁短叹,一脸心痛。
“唉唉,这世界上也不再有人能像我这样仁慈十几年都用着一个没用的侍从了吧。”
“那可真是谢谢您的宽宏大量了。”怜干巴巴的口,像个机器人那样没有感情起伏的说完整句话。
然后他思考了两秒,又再次开口:
“但我确实很感激您。”
出身于忍者家族却没能继承家族的血继限界。也没能再体术幻术之类的方面练出什么名堂,被送出来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这样毫价值的结束的时候,是面前的主人带着自己走出了狭隘黑暗的角落,见到了广阔的世界。
让他见到了以前梦里都不曾见过的景色,了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真实……虽然这其中有很多次自己都有噬主的冲动。也有过或者辞职去其他国家比较好的想法,但终他还是感谢他的。
如果不是他的胡来,自己不会走出去,如果不是去到了辉夜城,间达到了那里发生的事情,他恐怕会一直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失败的忍者’。
搞不好在哪次战争中就稀糊涂的为了保护主人而死……虽然这个结局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但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现在的日子。
或者说,尝试了这样的日子之后还不喜欢的人,根本就不会存在吧。
那突然出现的千手大人和宇智波大人们……大概也是因此才会摒弃前嫌来帮助他们,并且直到现在还在工作的吧。
是的,虽然是在别人的土地上做没有公开的行动,但水之国的人们在听说的时候,却没有人是觉得他们别有所图。
甚至有谁来阴谋论‘他们一定是想做坏事’或者‘一定是想谋求水之国的资源’之类的话的时候,还会有人站出来反驳。
‘忍者大人们真想做什么,早在当年洪灾的时候就做了,哪儿还等得到今天。你小子没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就别张嘴乱说,’
‘就是,你有证据么就乱说,忍者大人们都是拼了命救咱们的,你这样太没良心了!’
本国的人替外国的忍者说话,这放到十年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哪怕只是‘如果’一下,都会被人当做疯子。不是像现在这样……
啊。
天野翔又想起了一些事,转过头:
“其他国家来帮忙的人们都安顿好了么?没有让人辛辛苦苦忙完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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