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整个世界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了下去。
但也不是所地方都陷入了黑暗。
深处用木遁新建的房子,灯光照亮了房间,还靠在窗子旁边的女的身影。
斑乘着夜色从黑暗中走来时看到的, 就是桌子叠的高高的卷轴, 还窗边正侧着身子思考着什么的女。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就像给她穿了一层由光制成的外衣。只要看向她, 就一定会被她所吸引。
注意到细微的声音, 女转过头, 然后露出浅浅的微笑。
“所以最后定下来的是什么?”
阿缘撑着下巴问丛夜色中走来的斑。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 男人脸上些许薄红。但他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明锐利。他走到少女身边,言简意赅的答。
“祈福大会。”
“祈福啊……”
阿缘摸了摸下巴, 脸上的表情称得是惊喜。
“确实是个好主意呢。”
比起一时的‘快乐’,这时的人们更需要同过去道别, 然后走新的人生。
这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但又远超出预期的‘答案’。就算让阿缘自己来想,也不会比这个更好了。
“啊。”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在少女的招呼下坐到了她身边。他身上带着些许潮湿的水汽,还若隐若现的酒香。阿缘追着味道轻轻嗅了两下、
“怎么了?还酒味?”
斑也抬起手嗅了一下。虽然他已经冲澡散过酒气了, 但难保还一点残留。
“一点点,不要紧。”不如说这个气味还蛮好闻名的,带着夜晚微凉的气息,还未消去的水汽以及若隐若现, 仿佛随时可能消失的酒气的这个气味。
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啊。
阿缘说着看, 又往旁边人身上凑了凑, 把头靠在他的肩膀,然后拿起他的手摆弄了起来。
哪怕这几年已经没有战争了,他手的痕迹也仅仅只是稍稍变浅而没有消失, 捏起来也是硬邦邦的……但是很暖和,身上的气息也变了很多。
阿缘偶尔也会忆起很久以前的情。
那时候的斑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尽管他已经竭力对自己表现出温和的一面了,身上的气息还像是冰冷的金属那样,带着仿佛靠近就会被割伤的锐利和若有若无,仿佛已经刻进骨子的血气。
那是战场上的气息。
是哪怕离开了战场,但只要战争没有停止就无消去的东西。
就好像是突然闯进这个世界的斑一样。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让他们了解一下和平时期处理问题的方法,转换一下思维和做方式——毕竟过去忍者们的方式,确实那么点……嗯,直白。”
阿缘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但不管是她还是斑,都明白实际的意思。
战场上先不说,离开了战场,忍者们处理物的方法方式就显得分的粗暴和糟糕了。
太多的无效沟通,抓不住重点的解决方法还千百年流传下来的的顽固。
种种问题交织在一起,就使得忍者们总也无走出已的那条路。
就算偶尔能向旁边迈出一步,也会很快又回到原本的路上。然后就会发出悲观的“不是不想走其他的路,而是根本没其他的路可以走的”哀叹,殊不知问题并不是没其他路可以走,而是他们根本没做好走向另一条路的准备。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换汤不换药。
就好像走在同一条路,走路和坐马车的区别。
归根结底,他们只是稍稍变动了方法,而不是真的走向了另一条路。
若是没意识到这一点,那就算重复一百遍甚至一千遍,情都不会改变。
当然阿缘也没想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彻底改变他们的想法,那太不现实了——毕竟就算是她自己,也是结结的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用结果说服了身边的忍者们。但就算这样,直到今天都还人仍然抱着过去的想法或者仍然在观望……
不过这是另外的情了。
“至于答案……只要不太奇怪,我应该都会宣布合格的——当然,执行不执行是另外一。”
阿缘虽然用这个课题去考验他们,却不代表她真的准备全盘接纳他们的方案,不管好坏的就直接用。她不会拿在这的人们去做验。
“不过就结果来看,是我太小看他们了。”
相信经验没错,但什么都依靠经验的话,那本身就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斑立刻开口。
“……这次只是种种结果导致的巧合,不代表今后一定会好,日后再遇到问题,他们恐怕还是会……”
转变思路或许只需要一瞬间,但要沿着新的道路走,却是困难重重。斑仍然持悲观态度。
阿缘:“……”
你对另一个自己的评价未免太低了吧。
一般来说,人不是应该对自己更多一些信任,还更高的评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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