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体质去硬抗不会致死的毒蘑菇的毒素。
反正会让他这么在意又能跟自己说的,不外乎是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你知道么,今天父亲大人竟然揉了揉我的头,没有生我的气!”
蘑菇头的少年用夸张的声音说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并非是他不敬爱父亲大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算融洽。一言不合埃两下更是家常便饭。
反而是像今天这样,他胡闹父亲大人只是揉着头骂了一句‘臭小子’这样的情况,太罕见了。
太奇怪了。
“原来父亲大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啊。”
他的感慨,正是宇智波斑也想说的。
他从没想过父亲还会有这样的一面,或者说,他从没想过竟然能够见到父亲这样的一面。
“其实……我后来也想过。”
千手柱间向后一仰,干脆的躺在了厚厚的草地上。
“父亲大人以前,是不是也曾经失去过很多兄弟姐妹,失去过很多不想失去的人呢?”他看着碧蓝的天空出神。想象着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没有他的时候,曾经年少的父亲是否也曾像这样躺在某处,悲伤过,思考过……
就如同今天的自己。
“他……还有叔叔阿姨们,是不是也曾想过和平的事情呢?”
千手柱间回想起了年幼的弟弟被父亲大人送去战场后凄惨的结局。过去的他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这样的父亲。
甚至以为他就是死板固执的遵从那些虚无缥缈的忍者守则,而不肯有丝毫的柔情留给自己的亲人。
现在却不知为何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点什么。
他说不出来,却只觉得悲伤。
突如其来的悲伤就不断上涌的水,将心脏整个包围起来。
“……也许是吧。”
宇智波斑也坐了下来,他抱着膝盖看向天空。
回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父亲,又想到往日他永远紧绷着身体,背对着他们站在宇智波一族最前方的坚毅身体。
不知为何,竟觉得今天的父亲更让人……替他悲伤。
比起不知悲伤,天生就好战弑杀。
显然是明明知道何为悲伤,何为痛苦,却还要闭上眼睛去选择更令人痛苦。
他不后悔生在宇智波,也不后悔生为忍者,但却并不认同忍者现在的样子。
他们明明可以做的更多,拥有更多的选择。
宇智波斑又愣住了。
明明可以……什么呢?
现在才刚过有了停战区,是什么让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就算脱离战争,忍者也可以靠其他的工作,其他的任务好好地生存下去呢?
为何他能如此肯定?
“怎么了?”
注意到宇智波斑瞬间的失态,千手柱间急忙一翻身坐了起来。
“哪里不舒服?啊……如果是我刚刚说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他看着这样的宇智波斑,脸上有几分慌乱。
不会真是他刺激到自己的小伙伴,让他旧病复发了吧?
“不……没有。”宇智波斑捂住自己的脸。“是我……不,不是。”
他语无伦次,接着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伙伴。
“如果我说我知道,忍者除了现在的任务之外其他的生存之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咦?”
随着天气转凉,阿缘和艾莲娜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参加由两个国家数个势力和领导参与的‘议会’了。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该隐才意识到从他离开伦敦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
长到连季节都已经轮转过几次了。
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同时他还意识到一件事。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没有一次‘不幸’发生在自己周围。
当然并不是说周围就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相反,事实上在这个战乱频发的地方,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
他也跟着经历了许多。
但是并没有什么‘因他而起’的不幸之事。
没有人失去生命,没有人走上歧途。
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过去的事情,想过那个人了。
就好像它们真的彻底的成为了过去,被封存在脑海伸出,再也无法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真奇怪。
该隐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发起了呆。
明明曾经就如同影子一样将自己包围。明明曾以为这辈子都无法释怀,明明以为就如同那个人的诅咒一样,不幸会不断降临在自己周围,一直到自己死去。
然而现在,他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时间去思考这些。每天一睁眼就要开始计划今天的工作内容,白天的时间更是在学校和自己的家教还有表姐的办公室来回打转。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脑子里都被各式各样的工作塞满,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漏掉了什么重要工作项没有完成。以至于到了第二天而因此丢脸。
就连毒药这点小爱好,也都被挤到了角落。只分的了很少一点点的时间和精力……
难道,真的如表姐所说的那样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真的可以逆天改命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