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局后,大家陆续下了楼。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感到一阵轻松。习惯性地点了根烟,我走向三十七栋的方向。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估计这会儿还没起床,还是自己拿钥匙开门比较合适。打开门,房子里好不热闹:“梁子,六儿,熏子,车哥……唉,小吉,哈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又忙活了一晚是吧?”小吉回应道。
“对啊,小有收获。我请大家伙吃饭去。”
“你请我们吃饭,钱够吗?”梁子问道。
“三星以下,no problem。”
“我这七个。”熏子说道。
“我们这也有七个。”梁子说。
“我这四个。”车哥说。
“七加七加四加三,你们带这么多人啊?”我惊叹道。
“还要加一个,我没算进去。”熏子补充说。
“恐怕还得加两个,陆小貌和小伟已经在路上了。小伟的电子脑袋可能会派上用场,必须要过来。”殿下唯恐天下不乱,跟范爷一合计,一口气搞了二十多号人过来。
“哥儿几个,搞大了吧?这么多人别出了事啊。再说,哼哼,局我可是解开了。”我得意地说。
“是吗?怎么解开的?”殿下问。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得瑟地摇头晃脑。
熏子摸着下巴说道:“你欠收拾是吧?”
“别……别,别动手啊,我给大家伙演示一下啊。”
范爷从房间里拿出一副扑克,殿下则把放在阳台边上的沙发也挪了过来。大家都围着茶几坐了下来。
“那边也是一桌开四方,他们是切完牌再下注。本来我也没搞明白哪儿有问题,”我喝了口水,继续讲解,“打到后边的时候,我打火机坏掉了。”
“你火机不是好好的吗。”殿下说。
“这是刚买的。别打岔,你一说我都忘了说到哪儿了。”
“火机,火机。”大伙提醒道。
“对,火机。那一局我把钱押上去后,正准备点烟呢,发现火机点不着了。我一看那个配码的,他有一个火机,一直放在烟盒上,我就跟他说:说:‘嘿,哥们,借个火用用,这个坏了。’他仅仅犹豫了半秒钟,真的只有半秒,真的,我就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明白呢?”殿下说。
“没听明白吧,秘密在这儿。”我从口袋里拿出昨天晚上从档子里偷回来的一张扑克,然后拿出钥匙扣,剔出小刀,从扑克的边角处将扑克划开,“看,这就是扫描码。”
“哦,这样啊,你小子这脑袋到底好用啊。”六儿忍不住赞叹。其实我更佩服对手的想象力之丰富。
“这也不对啊,那信号也得有人传递不是?”
“我说范爷同志,都什么年代了,咱们从档子里出来之后没多久,市面上就出现了单人操作的扫描仪器,不过他们确实把数据进行了处理。殿下不是说楼下有四个人联系比较频繁嘛,楼上也有四个,对应着呢。明白了吗?”
我顿了顿,说:“咱说正事啊,晚上的时候,先干掉下面的。我目前还是不知道哪个是火将,好像他们每个人都挺能耐的。上面的赌徒也有好几个是真的,而且好像有点身份。范爷不能出面,具体怎么分工,大家和殿下去讨论吧,他比较了解情况。我真要睡了,回聊。”
他们的事情,我不需要做太多说明,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只是对手似乎比起我们走的路更多一些。我还是那样,只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好。
档子里的人
并不只懂得融资,杀猪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昨天晚上就有一个哥们被他们清光了,我估计再等两天,他们也会向我下手,或许都用不了等两天。我是以开会的名义来到的这个城市的,随时会离开,只要他们掌握了我的动向,随时可能向我挥刀。
等我再次准备出发去档子里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范爷一个人了。他告诉我,小伟和师叔在中午的时候都到了,并拿出个手表给我,说只要把那个发条按钮摁下去,他们就会动手。我想先试试:“你说我现在按下去会不会有什么用?”
“你没毛病吧?没病别搞什么烽火戏诸侯的事,小心他们宰了你。”
范爷把这边的计划向我详细地说明了一遍,我又根据自己的情况,仔细想了想,觉得事应该能成。
我又转了几趟车,在局已经火爆的时候,闪亮登场。
场上的人又略有变动,老年组的外围已经换成了一个叫老谭的。
根据计划,行动越晚越好,我一直等待着。要走的人,要等他们先走掉;要来的人,要等他们都到来。如果半路突然有人上来或是正在下楼,将会影响计划的完整性。
如果下面的人是对应上面的四个,那我还要找出最后剩余的那个人。我知道守门的对应庄家,而另一个会不会对应管账的?庄家负责安全,有突发情况可以提前处理,外围的负责进账,以分散赌徒的注意力。钱不能一个劲地往庄家方向流,管账的好像没什么可以负责的。
应该是还有一个人隐藏在什么地方。这个人后来也被我发现了,是负责输钱的那个老板,总是押,又不中,还带动大家押钱。他是鼓舞士气的榜样——反将。
看起来,我暂时被他们这伙人相中。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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