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倒在床上,我估计没个几秒钟就“不省人事”了,睡得很沉。直到他们把晚饭做好,我才起来。
“范爷,局开在哪儿啊?晚上想过去踩个点,怎么样?”我说。
“今天晚上?”
“哪个晚上不是晚上?我当然是问你今晚。”
“今晚我还想带你们到步行街去逛逛呢,要不就先不去逛了。”
“当然不去,这种事情,我们向来都是完事之后再去。”殿下向范爷做了个补充。
“那也行,我去看看开课了没。”说完范爷端着饭碗在窗户边左看右看的。
我还想,我在这合理合法地吃个饭,不至于把雷子招来了吧?他向外边瞄了一会儿,又转回来了:“哎!这肉炒得是不错,比我做的有水平,不错。”
我还当他要发表什么高见呢,整半天说肉不错:“看什么呢?”
“看开课了没有啊。”
我还在心里犯嘀咕:这情况好像不大对啊,莫非这地方能看到赌档不成?
显然殿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不禁发问:“从这边能看到赌档?”
“能啊,你看,那不亮着灯呢嘛。”
我俩一块走到阳台边上,发现果然有灯亮着。
“你妹啊,那几栋楼亮了一半,上哪看去?”殿下骂道。
“左边那栋,也就是三十七栋,七楼,第二个窗户,灯是不是亮的?地理位置是没得说了,拿个望远镜还能看到里边的情况,堪称得天独厚啊。”
我心想,天时不用说,晚上开战;地利也很好,累了可以回家洗洗睡;只是这人和,似乎还有待查证。
“范爷,你去那儿玩过?”我问。
“去过啊,去过一次,没去过我跟你打什么电话?”
“那也就是说,这周围的人看着你去的,他们都认识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那天没见一个这边的人。再说了,我平时也不怎么出去,谁认识我?”范爷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好像我对他专业上的怀疑是不应该的。
见我好像还不死心,他又说道:“我是低调地进去,低调地出来的,没人认识我。我是没你那水准,可你把我给贬得一无是处的,真是的。”
“行行,我就问问你,怕出事嘛不是。”
“那我先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就不开工了,殿下把车停车库里去,没事不要开出来。范爷出门的时候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得到附近买个望远镜过来。再就是没事别到这边窗户瞎晃荡,听见没?”
他们两个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把望远镜买了回来之后,我把窗帘拉了起来,把沙发移了过去,然后再架起望远镜。
殿下则跟范爷在房里玩游戏,急得手舞足蹈的,看他那副败家相,我就来气,角色死了就死了嘛,重新打开不还是满血的?
我异常喜欢这次任务。还没上场之前,我就感觉到了那种让人喷血的刺激。小区里的灯装得很合理,以至于让我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我像个特务一样,拿纸笔把大概方位画了下来,并标出了一些关于这个赌档的有关位置。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
吃饭的工夫,情报部门就开展了访谈。
“方少,昨天晚上什么情况?”范爷问。
“据我的观察……”
“据你的观察,睡沙发比较合适是吧?”殿下得意地说。
同样是劳动了一个晚上,怎么就我显得很闲似的?他们两个合计好了似的,非得说我睡的不是地方。我愿意吗?这不是工作需要嘛。
“别打岔,先听我把情况分析一下,这个局,有趣得很呢。”放下饭碗,我从沙发上把昨天晚上标下来的一些画案纸张拿了过来,并逐一向他们介绍。
“有一件事情我得先说明一下,由于那房子拉了窗帘,我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我正跟他们分析着这个局的情况,殿下好像还没过瘾,非得拿着我来开涮:“然后你就偷看人家姑娘洗澡去了是吧。”
“这谁家孩子,把你们家孩子管管。”我冲范爷说道。
殿下自讨没趣之后,就不再参与讨论了,专心致志地吃饭。
“房间里的情况我确定没看到,但楼下的情况是一目了然。昨天晚上的温度大概在5℃~7℃,也就是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温度条件下站外边乘凉。”
看我介绍了一会儿,也没听出什么门道,范爷有意见了:“拣重点的说啊。”
“别急啊。依我的估计,光放哨的就有五个,但都不在这楼栋下边,而是在这边四栋房子的角落里,还配了无线通讯器。另外有一个人守在楼下,范爷上次过去应该碰到过吧。”
“有,那不就是守门员嘛。”
当然,如果那人就是一个守门员的话,我也不会拿来跟他们分析,那换来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们一番涮。一般来说的话,守赌档的人都跟赌档里的人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或是内部人员。赌档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岗位上安排雇佣兵,这可是咽喉,封喉则死。这个岗位上的人,不一定需要有运动员一样的身体,但最起码也要能够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