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指了指杨奎。
“那天,殴打施工百姓的沐府家丁都有谁,你一一指出来。等你指出来,我再让百姓认,少一个人,跺你一根手指头。少五个人,直接砍了你,认。”
司马阳话音刚落,侍卫手中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杨奎的脖子上。
杨奎腰部软了下,差些趴在地上。
他回头看了看小侯爷沐照临,刚才气势快冲到天上去了,现在怎么蔫的跟茄子似了?
那天参与殴打百姓劳工的沐府家丁有二十五人,杨奎全部指了出来。
“都他妈的给我蹲地上。”
司马阳下达了命令,周围侍卫挥动着长剑,让这些人蹲在了地上。
司马阳看着刺史文高中。
“刺史大人,以大新律法,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呢?”
“殿下,大新律法规定,殴打他人者,杖笞十下。致人重伤者,刑三年至五年。致人死亡者,偿命。”
“照你这么说来,这些人判三五年就行了,是不是?”
“大新律法是这么规定,但是这说的是殴打平民百姓,要是殴打朝廷公差,皇族勋贵,可判死。”
司马阳没有言语,封建社会,法律都是统治阶级制定的,人人平等是不存在的。
“朝廷公差,这些百姓是为朝廷挖掘代州水道,也算属于公差,现在被打了,应该重判,将这些人就地砍了。”
砍了?
司马阳这番话说出来,杨奎顿时傻眼了。
这样判决,可真是前所未有啊!
西昏王,不讲武德啊!
公孙仪想劝劝司马阳,这样处罚太重了。
西昏王府侍卫已将这二十五人全部摁在地上,刀剑对冲了这二十五人的脖子。
这二十五人,全部吓的浑身发抖。
管家杨奎大叫起来。
“小侯爷,我们跟着你鞍前马后,救我们啊!”
司马阳手臂举了起来,一旦落下,这二十五人的人头也将落地。
沐照临脸色铁青,大骂司马阳。
本侯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不按套路出牌的二逼。
还有,侯府一下子二十五人被杀,是侯府不可承受之重。
“停。”
沐照临突然叫了声,走到司马阳对面。
“西昏王,你赢了。我请你放了这二十五人。”
“你的面子有那么大吗,让我放就放?”
“你不就是想让本侯爷补齐花税吗,本侯爷补齐就行了,区区二十四万两银子,对本侯爷来说,那真是不值一提。”
司马阳深知,沐照临不是在吹大话。
沐府深耕代州百年了,除了青楼,他还做着别的生意。
“沐照临,这花税本就应该是你交的,你横什么横?另外,被打伤的百姓也需要补偿,轻者,二百两。重者,两千两。”
沐照临面无表情的哼了声。
“不就是区区几万两银子吗,可以。”
听到这个赔偿数目,周围的百姓一阵骚动。
这是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拼命干活,也不见得能挣下的工钱啊!
这钱来的简直太快了。
侯府的人,赶紧将我打一顿吧。
草民求打。
人群中的斐献,见沐照临竟然被司马阳治服了,他不甘的咬了咬牙。
奶奶的,侯爷和皇子的地位确实是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的是,司马阳有兵,沐照临没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