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紧闭勾连,若是强行剥离,南宫的神魂便会受损,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让南宫活着,冯槊这才让南宫修炼西方魔教的血衣决。
要知道,冯槊也算是有着操守的将军,在他统率下,靖边军虽然算不上秋毫违反的人民军队,却也是军纪严明,算是仁义之师,从未有过大规模的杀戮之举,更不像这时代的其他军队,一旦久攻不下,或者是损失惨重,攻下城池之后便会进行屠城之举。
然而,每个人都有立场,有着亲疏之别。
南宫是冯槊收养的义子,彼此有着亲情,为了救活他,冯槊也就任由南宫修炼禁术,任由他嗜血成魔,杀性大发,成为阿修罗一般的存在。
当然,冯槊也有控制南宫,不使其大量杀戮无辜,身上那具盔甲所需要的血肉魂魄皆是在战阵上获得。
南宫如果是一头猛兽,冯槊便是猛兽颈间拴着的缰绳。
只是,如今这缰绳已经不在,南宫便如那出笼的猛虎。
现在,这具盔甲需要的不仅是人类的血肉魂魄,尚需要吞噬大量的修炼资源,例如兽核矿石兽骨药材之类的修炼资源。
南宫身上的这具盔甲和活物差不多,人类的血肉魂魄是其精神所需,那些大量的修炼资源便是其身体所需,吞噬那些玩意便能慢慢恢复。
所以,血字营偶尔也会做一些盗匪的勾当。
“这马车内有何物事?”
辛锥指了指那三辆马车,望了对面的花冲一眼,视线一转,最后落在了走到身旁的聂远身上,因为,花冲正向着聂远躬身行礼,很明显,聂远方才是主事之人。
“这马车内有啥?关你吊事!”
花冲吐出了嘴里叼着的树叶,骂骂咧咧。
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没见识的蝼蚁!
在他眼中,辛锥便是这样的一个玩意,他早就看不惯对方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什么玩意?
身为大内侍卫,哪怕是在王公贵族众多的长安城,有资格这样对待他们的也是极少数人。
“好胆!”
辛锥的手下一脸愤然,望向花冲,大声吼道。
“沧浪……”
他们纷纷抽出刀剑,锋刃所向,指向了花冲。
花冲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手放在了刀柄上。
聂远向前踏出一步,脚掌落地。
地面一沉。
这是院落内众人的感觉,聂远脚掌落地的那一瞬间,他们只觉得地面一沉,就像是一头巨象踩踏着地面一般,脚下有着轻飘飘的感觉。
辛锥举起手,示意手下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盯着面沉如水的聂远,阴着脸,轻声说道。
“某乃靖边军寻边校尉,有权盘查过往商旅,阁下,有何见教?”
聂远没有说话,他将手伸入腰间的百宝囊,缓缓取出一件物事,一个小小的玉佩,然后,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辛锥跟前,将那玉佩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并未说话,脸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