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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是他老妈子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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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及。”

    “你担心,是又遭牵连受罪。”拓跋濬白她一眼,面色不善。

    冯善伊自知心底由人看穿,无可再言,转去案前把他盯了许久的奏折抱出来摞在他身前木案上,一份份按照顺序码好。另端了笔墨置放他手侧。拓跋濬持了一份章方打开,便觉剧痛袭来,额顶便似要裂开,钝痛沉沉,另手捏着案角撑出满身汗。

    冯善伊见他这副模样确不是娇气,夺了他手中案折,低声建议:“交由尚书们回批吧。”

    拓跋濬瞪她一眼,仍欲坚持。

    “就死撑吧。”冯善伊闷了一声,转身要走,袖子却由身侧人猛地带住。

    拓跋濬低头攥紧她腕子,静得没了声息,隔了许久,他微微沉吟:“你代朕回批,有拿不准主意的,来与朕议。”

    “这不得体。”冯善伊立时回应。

    拓跋濬冷一笑:“你替先帝回批朝臣奏本时,怎不想得这句。”

    冯善伊愣住,她仿拓跋余字体从来未有出过岔子,时而连拓跋余自己都难辨真假,如何就由拓跋濬一个外人瞧出眉目来。

    “先帝朝的事,朕不会追究。”拓跋濬抽出一本批过的折子丢了过去,而后推开小案,揉着眉心平卧于榻,闭目间轻声道,“朕的笔迹,对你而言应该不难练。练熟了,今日的奏本就交由你。”

    冯善伊望去满案红黄间杂的奏章,亦觉头疼,苦闷着寻了借口要推脱,回眼再看去拓跋濬已是呼吸平稳着熟睡,鼾声极细。

    “我果真是你老妈子投胎。”冯善伊抱怨着揣着满怀奏本回了书案前,一一摊开,看着满眼蝇头小字,更是困怠。她好日子不干这等弄虚造假,自有些心虚。苦皱了眉头砚弄朱墨,比着拓跋濬的字体细细揣摩,又要模仿他回批的行文语气,着实头疼。相对于拓跋余每每要飞起的狂草笔体,拓跋濬的字的确舒整规矩,回旨批文皆以字字清隽。以字观心,便也知道拓跋余的心浮气躁,然而,拓跋濬的字,却是异乎寻常的沉定自持。

    整一上午,崇之连送来三批奏折,皆是摞得有她半人来高。而后案前越积越多,她不大的脑袋终是埋落其间,挥笔落汗,右肘酸痛得几近废掉。拓跋濬的习惯,不分要次,只要是三品以上要员的奏折,不经尚书台,直接由他亲自览阅回批,于是奏章数量足有先任几位帝王的数倍。

    批至午后,冯善伊实在困怠,直接趴在奏折上睡过去。正要入得美梦,耳边传来崇之怯怯地唤声,原来是军前加急奏报送至。她接来时稍有犹豫,毕竟是军纪秘要,只又看去睡得正沉的拓跋濬,想着军机不当延误,索性拆封匆匆览了奏报,只映目几字冲醒了困乏,“云中守君左前锋冯熙战时失踪”。

    冯熙。哥哥。

    云中太守奏本上言得精练,只道云中军与柔然三战三捷,驱柔然军两千里之外驻军。大胜虽振奋军心,然而备粮草皆断,极需补充。后续言中加了将士伤亡失踪的名单,左前锋冯熙不过是其中之一。

    冯善伊目光有些发僵,回神后,将这份折子与另几份单挑出来的奏章置了一处。

    “是不是唤皇上醒来?”崇之见她面色有异,忙急言。

    冯善伊用手压了压那份折子,沉了口气轻言:“是捷报。让他再睡会儿吧。”

    崇之转身退去。

    冯善伊将剩下几本奏折判完放好,趴了桌案上,屏息闭了会儿眼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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