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一辆装满药瓶的小推车向着楼梯口走去。
他推着车走到楼梯口时停了下來,向着楼梯上下仔细地看了一下,就对着领口旁的无线麦克风小声汇报:“报告韩队,楼梯附近沒有人……”
还沒等他这句话说完,只觉得背后人影一晃,跟着脑后一记手刀就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颈上……
另一厢的韩城却不知情,他紧张地握着手里的枪快速思考一下,就舀起对讲机向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问道:“大地呼叫苍鹰,兔子有沒有离开?”
对讲机里传來清晰果断的回答声:“沒有!”
韩城放下对讲机,心里充满了疑惑。
一旁的两个特jǐng队员忙小声说:“也许那个王一凡去上厕所了呢?再等一下。韩队,他只要一进这个楼,肯定就跑不掉。”
韩城的眉头紧锁,事到如今,也只能用这最简单的守株待兔法了。
走道里传來轻轻的脚步声和手推车轮子与大理石地面发出的摩擦滚动声。
刚才那个推着手推车出去的护工又缓缓地推着车走了回來。
不过韩城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个推着车的人,早已不是刚才派出去望风的刑jǐng小林了,而换成了那个一脸寒霜的王一凡。
王一凡刚一上楼,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出医院的异状。
在取烟那段极短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想出了这个计策。
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后,他直接躲进了楼梯口旁的卫生间里,等推着车的小林傻乎乎出來张望时,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打晕。
之后王一凡快速将他拖进一旁的卫生间里,扒去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之后若无其事地推着车走了过來。
这一系列的动作说起來很简单,但在这种危机重重的局面下能如此冷静地应对,是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的。
王一凡低着头向走廊尽头的值班室慢慢走去,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紧紧地盯着特护病房的方向。
三米,两米,一米……
终于,他看见特护病房那扇打开的大铁门里,一脸安详的万叔正静静地躺在一张宽大的病床前。
瘦骨嶙峋的身上披着条雪白的厚棉被,脸上戴着透明的氧气面罩,浑身上下插满管子。
他的身旁,一个女护士正半蹲着在给他量着血压。
看到这里,王一凡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轻轻地将手里的小推车放到了一边,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病房。
就在他即将奔到病床上躺着的万叔身边时,那个正半蹲在地上的女护士忽然站了起來。
她的手里举着一只小巧jīng致的6sì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王一凡的眉心。
王一凡有些无奈地笑了。
眼前这张白sè口罩下的脸庞再熟悉不过,这不正是白天那个和自己温情告白后的罗曼怡么?
罗曼怡双手紧握着枪对准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突然抖得很厉害,本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也情不自禁地抽了出來放在护圈上。
她的心里异常难过: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