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悲痛中的人大声说:“不光是那些个房子,以后这些弟兄的生活费、安家费我都掏了……”
谭四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一场江湖大风暴已经在他的心里默默酝酿起來了。
……
凌晨四点钟,平安酒店的大门紧锁,刚刚才出去的王一凡和老鲁等人还沒有回來。
冷清清的马路上突然开來了四五辆金杯面包车,哗啦啦地车门就被从里拉开了,跳下來几十个头戴摩托车盔手执刀斧棍棒的男子,二话不说就乱砸了起來。
因为王一凡现在的事业重心已经逐渐转到建材市场那边去了,平安酒店里留守的人不多。只有王勇、工程车队的弟兄们和几个保安。
他们从睡梦中惊醒,随手抄起拖把、板凳之类的武器奋起反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被对方狠狠打倒在地。
这其中尤以王勇的伤势最重,來人似乎知道他是王一凡的左膀右臂,对他下手特别凶狠。
钢刀、铁棍劈头盖脸地对他就是一顿狠狠地招呼,王勇这个身材长大的北方汉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昏倒在一团血泊中动弹不得。
这群暴徒在制服现场的所有人后还不满意,他们用手里的利斧硬是劈开了旁边孤儿院大铁门上的锁,冲进了孤儿院里。
他们不顾里面的老师和护工们的劝阻,将几十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们从被窝里拖了出來丢到院外,然后从车上抬下几桶汽油就在平安酒店和孤儿院里拼命地泼洒了起來。
幸亏建材市场的巍子带着保安们及时赶到,将他们打跑,才算是将这个差点被付之一炬的孤儿院和酒店救了下來。
他们从血泊里抬起满身是伤的弟兄们,才发现王勇的胳膊已经被打断了,白森森的尖锐骨头从劈开的血肉里露了出來,满眼的触目惊心。
被吓懵了的孩子们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无助地哭喊着,巍子和那些保安弟兄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
建材市场那里也不好过,就在巍子他们出來救援平安酒店的同时,几辆未挂牌照的黑sè广本雅阁就开到了建材市场的门外。
这几辆车硬是撞开了建材市场的大铁门,从汽车一旁的车窗玻璃上齐刷刷地伸出长长短短的十几个枪口,“砰砰砰砰”地发shè了起來。
铁砂子、钢珠之类的枪弹将建材市场那厚厚的玻璃幕墙给打得布满了窟窿,等里面剩余的的几个保安闻讯冲出來时,这几辆车猛加油门驶离了现场。
……
江东市的老码头旁,刚刚送走老冯的王一凡接到了巍子和建材市场保安打过來的电话。
本就气不打一处來的王一凡,这下子再也无法遏制住心里的怒火了。
不过他还是先冷静下來给还在城中村现场的刘文动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带着所有的居民都到阿东的浴场里先凑合一夜。
之后他挂了电话,望着身边的老鲁,咬牙切齿地说:“现在这个谭四都tmd骑到我们头上來了,我要亲手去剁了他!以后这边的事就全靠你了。“
老鲁一把拍了拍胸脯,大声说:“大哥,这些事不用你说!我去干了那个谭四!马勒戈壁的,上次就给他跑掉了,这次非把他剁碎了扔到江里喂鱼不可!”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突然王一凡的电话又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