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兄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这里可是侯家罩的……”
那年轻人毫不客气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一脸不屑:“那我倒要看看我这一枪下去,你这条命,侯家还罩得住罩不住。”
“别开枪!有话好说。”一旁的水客见状忙老老实实地第一个趴到了赌桌上。
汤米左手悄悄地伸向背后,那宽宽的皮带上插着一只用來自保的m-1911手枪。
他的动作很隐蔽,食指的前端都已经摸到手枪的枪把了。
这个年轻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动作,他满脸戏谑地说:“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汤米的额头上沁出几滴细细的汗珠。
从这个年轻人有恃无恐的话语和那标准专业的持枪动作上,他已经知道这个人绝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极有可能是在内地犯了大案后潜逃到marco來当捞一票闪人。
对于这种穷凶极恶的亡命徒犯不着以命相拼……。
想到这里,汤米的左手慢慢地离开了后腰,和右手一起高高地举了起來。
“过來!”那年轻人厉声吼了句。
若不是因为这个包厢在装修时进行了特殊的隔音处理,刚才的那声断喝早就传到了守在门外那两个打手的耳朵里。
汤米举着手站到了赌桌旁,像那个水客一样将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子上。
但他的双眼却偷偷地对一旁的女荷官使了个眼sè。
那个惶恐不止的女荷官将手慢慢地伸向了身前的赌桌下方。
那里有一个极不起眼的红sè报jǐng按钮,只要一按下去,外面的人就会得到jǐng报而冲进來。
眼前这个小东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那个年轻人像是沒有察觉似的举着枪走到了包厢大门处,他一伸手就将包厢的门反锁了起來。
汤米趁机对着女荷官猛地点了点头,那女荷官狠下了心伸指在按钮上猛地按了几下。
可是意料中那jǐng报声大作的场面却沒有出现,几个人同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年轻人举着枪慢悠悠地走了回來,一脸嘲讽地从口袋掏出了一截被割断的白sè电线扔在桌上,嘴上挪揄着:“你们以为我王一凡的三十万是这么好输的?就在你们俩一唱一和地耍着那些千术小把戏时,我就已经动了手……”
趴在桌上的水客和那女荷官面如死灰。
一直以來他们都以为自己的配合天衣无缝,想不到今天却反而被别人狠狠耍了一把。
汤米的脸sè更难看了。
从这几天对纪驰的拷问和逼迫中,他早就知道了这个在江东市混得风生水起的王一凡。
不过他自忖身处境外,又靠上了侯虬这颗参天大树,并沒有把这个事太过放在心上了。
沒想到今天这个煞星居然主动找上门來,看起來有点不妙啊。
王一凡也看到了汤米那副惊怖莫名的神sè。
他轻轻地将左手的枪插回了怀中,从背后拔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狠狠地插在桌上,一脸调笑地说:“汤米哥,我们來玩一把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