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大剂量麻醉药带来的晕眩感已经渐渐消退,他用右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病床上,眼前看到的是白sè的床单、白sè的被子,还有身旁一个倒吊着输液瓶的架子。
他用双手撑着床沿想要做起身来,却发现就在身体的左侧,居然有个身穿黑sèjǐng服的女jǐng官正双手枕在床边安详地睡着。
她的头上没有戴大檐帽,一头刚刚齐耳的短发柔顺地披散着,看起来在这里已经时间不短了。
这间病房王一凡倒也并不陌生,上次受了枪伤记得也是住在这里,沉重厚实的坚固铁门此刻正牢牢地闭实着,门口还可以依稀听到站酸了腿的特jǐng队员那轻轻跺脚的“踢嗒”声。
病房里很静,只能听到眼前这个女jǐng平稳的呼吸声。
王一凡小心地动了动自己那受伤的左胳膊,麻药过后的阵阵肌肉撕裂感让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你醒了?”眼前这个女jǐng突然醒了过来,看到王一凡这副活动身体的样子,以为他是口渴了要喝水,忙起身找过个水瓶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王一凡这才认出眼前的这个女jǐng正是罗曼怡,只见她的两只眼睛红红的,那刚刚用来当枕头的胳膊附近已然湿了一片,好像是曾经哭过的样子。
他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热开水呛得他咳嗽了起来,连带着让那个大伤初愈的脆弱身体也随之摇晃了起来。
“小心点,别喝那么快。”罗曼怡见状忙上前扶住了他,用手掌慢慢地在他后背上拍了几下。
“谢谢。”这是王一凡第一次如此客气地对她说话,可是这份有些生疏的话语却让这个女jǐng花的心里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你整整昏迷了十个小时,中间有好几次体温过高,不过现在总算一切状况都还算稳定了。”
“婉儿呢?”王一凡还是那一脸焦急的样子。
“她?”罗曼怡面露一丝尴尬。
“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王一凡突然爆发了,他抓着罗曼怡的手大声问道。
“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现在还很虚弱。”罗曼怡忙将那只被王一凡抓得发痛的手挣脱出来。
“她没事就好了。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想把我吓死啊?”一听慕容婉儿没有生命危险,王一凡那紧张的神经总算是放了下来。
“我那个表情像死了爹娘?笑话!是你昨天晚上昏迷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嘴巴里还一个劲地叫着慕容婉儿的名字。”罗曼怡有些酸酸地回答。
“这,好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被罗曼怡这几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抢白了一下,王一凡也有点莫名其妙了起来。
这时铁门外却突然开始嘈杂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嚷了起来:“你们把我大哥关在哪了?马了戈壁,站在这里挡个毛啊。”
然后就听到铁门上传来几声重重的身体撞击声。
罗曼怡从腰上的快拔枪袋中掏出那把寸步不离身的6sìjǐng枪,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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