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星区小道消息越演越烈,金星区公安局在处置突发事件的时候部分责任人处置不力,缺乏必要的预警,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市局有意介入这次事件的调查以及后续的处理,更有传闻,说是市纪委对于金星区部分干部尸禄素餐的行为十分不满,正打算对部分干部进行审查!
云局长不担心市局的调查,这只是内部处置不力,市局方面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基本上不会被斩尽杀绝。
但市纪委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清白之身进去都要脱一层皮的地方,更何况,云局长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两袖清风的廉吏,官场之上不都这样,谁能经得起查?
云毅同样明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既然小道消息都传出来了,市纪委方面的态度就让他很不安,最好这个时候,有分量的人能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那他就能挽回岌岌可危的局面。
他认为郝俊有这样的实力!
云局长的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这个,实在是让我为难啊!”
云局长把刑事案件不能探监的相关规定仔仔细细地做了一番介绍,以此来强调他即将要卖给郝俊的人情是冒着危险的,是一个极大的人情。
郝俊只是笑着,并没有一丝一毫地神情上的转变,他必须要让云毅知晓,他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欺骗的人,就好像他面对杜宇泽这样的人物时不是选择退避而是选择正面对抗,要让他云毅觉得,他是有足够的底气才这般作为的。
云毅扭捏的姿态终于在郝俊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中败退下来,“既然是俊少开口了,我云毅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样的事情毕竟不符合规矩,希望俊少到时候不要说出去!”
郝俊笑了笑,姿态拿捏的很到位,他自己都很满意,“那是当然,麻烦云局长了!”
云毅又客气了几句,立刻找来了兼任区看守所所长的一位副局长,亲自陪着郝俊前往看守所。
再一次见到刘长水,这位昔日意气风发的刘总经理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眼神涣散而没有焦距。
那位姓童的副局长敲了敲门,“刘长水,有人来看你了!”
刘长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门外的声音似的,依旧盯他所在的那间屋子里的灰黄的墙壁发呆。
童副局将门敲得砰砰直响。
郝俊挑了挑眉,“童局,云局,我能不能和刘经理单独说几句话?”
童局为难道:“这不符合规定啊!”
云毅立刻呵斥,“什么规定不规定的,你过来,我有相关的工作问题要和你讨论!”
郝俊笑了笑,看着童局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云毅离去,想来这一番做派是给他看的,这个童局既然能被云毅这么说教,显然是云毅的心腹无疑。
外间的纷扰似乎并未有影响到发呆的刘长水,可郝俊还是注意到他看向墙壁的涣散眼光凝聚起来,郝俊也喜欢发呆,不过那是在前世了,所以他对发呆时的状态很是清楚,刘长水的姿态瞒不了他。
“刘经理,冒昧地向您问个好!”
见刘长水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郝俊继续道:“我这次特地过来,是以刘司农同学的身份来的,刘伯伯依旧要视而不见吗?”
刘长水转头,怒视着郝俊道:“刘伯伯?我可当不起,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郝俊苦笑着摊了摊手,“咱们扪心自问,我郝俊什么时候对你们打过坏主意,我也是受害者,都是被动还手,您和刘司农都不同反想,可我也不能被打了脸,再伸出脸去让你们抽另一边吧!您可得凭良心说话!”
看着郝俊委屈的样子,刘长水冷哼一声道:“这可不敢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他说着,便往云毅和童副局的方向看了一眼。
郝俊叹了一口气道:“刘伯伯,事到如今谁对谁错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前看,不是吗,我今儿可是诚心来和您做笔交易的!”
刘长水兀自冷笑,道:“交易?我如今是个阶下囚,怎么,你还有能看中的东西?”
郝俊对于刘长水夹枪带棒的话心里也微微有点恼怒,说实话,他刘长水根本就是咎由自取,这个世界上总没有理所当然应该受欺负的一群人,难不成你刘长水父子天生就该欺负我郝跃飞父子,还不能反抗?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郝俊缓了缓心中的情绪,即使不忿刘长水这样的人,但这笔交易必须要做成。
“刘伯伯,您知道贩卖毒品这种事情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是可以判刑的,您这个态度,刘司农同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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