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话题往刘产身上引,但他还是不动神色,毕竟曹西海的话语虽是热络,他依旧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这让他又不由地兴起了一丝忐忑。
阮晓是真的不敢随意判断曹西海的态度了。
毕竟,马如龙剑走偏锋的出手,却收效甚大,眼睁睁的,一些游离于顾氏之外的,甚至是顾氏一系的人,都已经有些动摇。
他不是确定眼前这个顾氏一系的老人是否依旧坚定地站在顾氏一边,他想试探。
曹西海依旧笑容满面,像个世俗的弥勒佛。
他从未想过从顾氏一系之中脱离出来,他受惠于顾氏,也想回报顾氏。
他的心中有一条底线,但这次,却是头一回,这条底线,彻底触动了顾氏一系的利益,纵使他有大魄力,大决心,却是仍旧与徘徊在是与否的两边,始终下不了决心,这是利益与良心的拷问。
阮晓一咬牙,将一直不曾离手的皮包打开,拿出一份资料,赫然是与曹西海右手边的文件一模一样,“曹哥,我先问一声,您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这份资料,几乎每一个莲花市当权的人物人手一份。
曹西海脸上闪过一丝赞赏,但很快又被凝重掩去,“若这些都是真的,刘产必须严惩,光这头几条罪行就够他枪毙数回的了!”
阮晓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心中却是一惊又一苦,仿佛早已料到了曹西海的态度,毕竟,打了十几年交道,他对这个嫉恶如仇曹西海,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原则问题上,他丝毫不放松。
可是,曹西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喜出望外。
“可这刘产,我们暂时又动不得他,毕竟他代表的是凤塘区!”
曹西海一皱眉,脸上纠结万分,“最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阮晓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兴奋,他不怕曹西海反对,就怕曹西海不表态。
“曹哥,这份资料到底来自何处,您查到了吗?马如龙难道还有暗手?”
曹西海对于阮晓又高看了一分,“这个人,手法很高明,我们只能大致地查到这些文件的来源地就是凤塘区,其余的就一无所知了!”
曹西海脸色一沉,显然对于这件事很是不满。
阮晓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曹哥,先不管他,我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我们坚决保这个刘产,有几成把握?”
曹西海尽管看起来鲁莽,在民众的眼里嫉恶如仇,但谁也不会傻到会将他看成一个正义的莽汉,能混到这样的位置屹立不倒的,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曹西海深深地看了一眼阮晓,终于认识到为何顾凯平要将他留在身边一直整整十几年,一旦他有了一条思路,就会顺藤摸瓜般追寻上去,更是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决。
“若马如龙没有后招,把握可以说是十成,但顾氏必然与马如龙两败俱伤,甚至顾氏还要背负整个莲花市的骂名,这是我们无法承受的!”
曹西海淡淡说道,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阮晓沉吟了许久,曹西海如老僧入定,眼光没有焦距,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
阮晓轻轻翻过身前的一张白纸,拿出胸前口袋里的钢笔,在指尖旋转,就如此注视着白纸,双目忽而迷茫忽而坚定。
嚓嚓声入耳,阮晓拿起白纸,递到曹西海眼前,轻声问道:“可否?”
曹西海苦笑一声,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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