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河看向陈晨的眼神仍旧带了几分敌意。
这情形令江大河微微皱眉,忙道:“我强调过了,现在仅仅是怀疑,你们这种眼神,只会让本就对我们没好感的陈晨,更加疏远。”
听罢,两人互望一眼,倒是收敛了许多怒气。
江大河接着解释:“如今的局面,我们无处查证,说白了就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但细想之下,若陈晨真有这等实力,怎会一枪过后便逃?”
“再者,还有一个问题,那时候陈晨恐怕还不认识我们,就算要对我们使阴招,首选目标也该是锤头才对。”
听他这么一分析,两人终是释怀,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江大河却又道:“退一步讲,就算我们掌握了证据,证明沈河是他杀的,又能怎样?”
这句话一出,两人顿时呆住。
是啊,就算知道是陈晨所为,又能怎样?
动手?
现在去偷袭都未必有胜算,更别提将来与他正面对峙。照现在监狱的状况,即便我们揭露真相,又如何与陈晨开战?
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反过来,离开陈晨,我们在这丧尸横行的城市里,又如何带着几百号兄弟转移?
所以,这事儿的最佳解决方案,就是大家都甭提了,紧紧抱紧陈晨这根救命稻草,保所有兄弟平安脱身。
再说,陈晨现在还是新秩序基地的老大,借着他这层身份,咱们兄弟们顺利进基地,那简直是顺水推舟的事儿。
再者说,趁这机会跟陈晨处好关系,没准儿咱在基地里的地位还能往上蹿一蹿。至少,总不能一直顶着个只能吃一笼包子的临时身份牌混日子吧?
琢磨到这儿,仨人都闭嘴不言语了。
末世里头,复仇这词儿,早就不像以前那么激昂澎湃了。
真正让人心里沉甸甸的,是自个儿的生死,还有那些靠着咱活命的兄弟们的安危。
要是为给沈河报仇,愣是搭上所有兄弟的命,估计沈河在阴曹地府都得气得破口大骂。
我们仨又相互瞧了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时,江大河拍拍张老实的肩头,压低声音说:“撤吧,仗打完了。”
话音刚落,前面战场上“轰!轰!”两声巨响传来。
陈晨手里的榴弹发射器连射两发榴弹,结结实实地砸在那早已伤痕累累的重击者身上。
这次爆炸,连本该四处乱飞的金属碎片都没剩下。因为陈晨之前一顿猛砍,生生把这家伙身上的血肉都剔干净了。
这十五米高的领主级重击者,胸腔位置如今只剩下一副金属骨架!
它那还在跳动的机械心脏,此刻正被陈晨的嗜魂步枪,死死地顶住!
“砰!”一声巨响,尽管这重击者被削去大量血肉,倒下的时候依然带起一阵剧烈震动。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它已失去双臂,半个脑袋也被炸飞了。
那由机械拼凑的眼睛,像破旧的吊灯一样垂挂在残缺的半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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