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听说你是老夫子的儿子,如今孤苦伶仃,要结婚了,连一个帮忙打理的亲戚都没有。”
朱贵叹息一声说道:“家父过世的早,也只能如此了。好在岳父家里人手充足,一切都有他们打理。”
“这怎么能行,没有家里人帮着打理,会被对方家里看轻的。”刘耀连连摇头:“陈神医,如果你看得起我刘耀,就让我来替你打理这一切吧。”说完对洞外的几十个人招招手:“看到了没,这都是我衡北所的人,都姓陈。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小叔子小舅子,大侄子大侄女的都有。另外,我还给你预备了几箱礼物。要订婚吗,就得过聘,人家水灵灵一个大姑娘交给你,你一点表示都没有怎么能行?还有,我把衡北所的行军锅和大厨都带来了,正在你家准备呢,三大桶酒,两口大肥猪,三十条鱼,三十只鸡,一千斤菜和五百斤大米。等明天一大早,咱就开流水席,请全村的人好好吃喝一顿,一定要把你的喜事办得风风光光。”
朱贵没想到刘耀计划的如此周全,连连摆手道:“这……刘将军,在下如何承受得起啊!”
明天订婚,只是陈敬山昨天随便说说的事情,当时朱贵也没有答应。回来之后忙了一晚上,现在又配制了半天的次氯酸钠溶液,朱贵的心思也根本没有往订婚上面琢磨。
一直以来,订婚和结婚的事情都是陈敬山在张罗,就连朱贵的新家也是陈敬山帮着盖的。因此朱贵养成了一个思维定势,认为婚姻之事由陈敬山打理就可以了,反正自己也没有父母兄弟,更不懂得这个时代的婚俗,还是一头扎进实验室,多研究一些合用的东西是正事。
然而刘耀这样一说,朱贵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失礼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婚姻大事,自己又不愿意做上门女婿,把一切都交给对方家里办理,的确说不过去。如今刘耀把一切都给朱贵安排好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感动,然后是一种深深的不安。
“瞧不起我?”刘耀装作生气的样子:“陈神医,我刘耀托个大,就算你一个远房哥哥怎么样,兄弟办喜事,做哥哥的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这更使不得,刘将军和在下的岳父是平辈之交,我哪敢……”
“什么平辈不平辈的,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想当年老夫子还曾经教我认过一个字呢。所谓一字之师,老夫子就是我的长辈,你就是我的平辈,我年纪大一点,算作哥哥正好。”刘耀铁了心,非要和朱贵结交:“除非你瞧不起我,不认我这个大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贵还能怎么说,于是双手抱拳,深施一礼道:“大哥,一切就拜托你了!”
“兄弟!”刘耀哈哈大笑,扭头对外面的几十个人大声喊道:“听到了没有,陈神医现在是我兄弟了,早上来的时候给你们安排的身份要改一改,本来当叔叔大伯的做哥哥弟弟,本来当兄弟姐妹的做侄子侄女,本来当侄子侄女的做……孙子孙女,哈哈,你们都过来,见过我家兄弟!”
一群人乱哄哄的走过来,有的喊哥哥,有的喊弟弟,有的喊叔叔,有的喊伯父,甚至还有两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奶声奶气的称呼朱贵爷爷。
朱贵稍一询问,发现这些人果然都姓陈。事实上衡北所的大部分人也姓陈。陈大宝的父亲陈轩石当年也的确曾经在衡北所开办过私塾。只是因为当年跟随陈轩石学习的那帮小青年长大之后出外打仗,回来的没几个,陈轩石大为伤心,才离开衡北所,来到赵庄的。
原来是陈轩石的故旧,朱贵少不得也落下了两地感动的眼泪。
得到朱贵的许可,这些人就算是朱贵的亲人了,于是几十个人抬着大箱子,兴高采烈的向赵庄走去。
而朱贵将刘耀特意留下来,打算给他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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