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财产。现在新式花炮刚刚燃放,他们没有一个人表示要支持,反倒还是瓜分财产。
宗族的势力如同一道铁幕,笼罩在朱贵头顶,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看来,要想在这个时代有所作为,最应该做的不是如何赚钱,是如何才能驱逐宗族势力加诸在前进到路上的绊脚石。否则的话,无论自己多么有本事,也会被这群只知道抢钱的人扼杀掉。
因此朱贵耸耸肩头,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你们谈你们的,我就不好参与了吧?”旋即打了一个哈气,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老太爷,各位叔叔大爷,如果没什么事,大宝想回去休息了。”
“大宝!”陈敬山急得直跺脚:“你不能走,他们在抢夺咱们的鞭炮作坊啊!”
“不就是一个鞭炮作坊嘛!”朱贵走过去,扶着陈敬山坐下来:“岳父大人,何必这么小气呢,谁想要,就给谁呗。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你……”陈敬山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还是大宝懂事,不愧是老夫子的后人!”赵二爷竖起大拇指:“其实我们要的也不多,就要一半好了。毕竟作坊是敬山创办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吗?”
“二爷说的对,我也是这么看的。”朱贵看到陈敬山气的浑身直哆嗦,轻轻为他捶背道:“岳父大人,何必为了十五两银子生气呢,不值得啊!”
“怎么算出来个十五两银子?”肥胖的赵五爷莫名其妙。
朱贵微笑着说道:“我也拿不准,我是估算的。鞭炮作坊一共两台卷纸机,两口大锅,还有一些硫磺和硝石,这些东西如果在醴陵,估计能够卖到二十两银子,可是到了我们赵庄,恐怕就只能卖到十五两了。”
“我们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我们要的是……”突然,赵五爷张嘴结舌,看着朱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敬山旋即醒悟过来,一把抓住朱贵哈哈大笑道:“贤婿啊,你说得对,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怎么能为了这么点钱伤了和气。算了,算了,老太爷,各位哥哥弟弟们,我陈敬山表个态,黑蛇洞的鞭炮作坊我不要了,全部划归公中。”
“不不不,敬山兄弟,哪能啊,我们不要这么多。”赵二爷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冲着陈敬山连连摆手。
“二哥,你傻啊你!”赵七爷也琢磨过来了,提醒道:“把那个作坊给你,你能制造刚才那样神奇的花炮吗?你要是能做,我恭喜你,你很快就成大富翁了。你要是做不了,你要个作坊有什么用?”
赵二爷再傻再愣,此刻也明白了朱贵的意思,不由得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陈大宝,你好大的胆子,敢跟你二爷耍心眼!实话告诉你,你二爷想要的不是什么花炮作坊,我想要的是花炮的配方。赶快拿出来,否则按照族规中的不敬尊长处置!”
“我叫你二爷,是因为我看在你年龄比我大的面子上叫得,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的尊长啊?想当年,家父在世的时候,曾经教过你两年私塾。一日为师,终身父母你懂不懂?家父是你的长辈,我就是你的平辈,你从何说起是我的尊长?”朱贵等的就是一个发火的机会,因此赵二爷的话音刚落,朱贵也拍案而起:“再者说了,我陈大宝姓陈,不姓赵,你拿赵家的族规来约束我,岂不是笑话?”
平日里见谁都点头哈腰的陈大宝,此刻竟然指着曾经当过土匪的赵二爷破口大骂,所有人都惊呆了,都不可置信的望着朱贵。唯独赵老太爷似乎没听见,他拄着拐棍,躺在太师椅上竟然合上了双眼。
赵二爷气的浑身颤抖:“你……你要迎娶翠花,不就是成了我们赵家人了吗?”
“可笑啊,可笑!”朱贵连连摇头,如同看待白痴一样看着赵二爷:“慢说我还没有和翠花结婚,即便是结婚了,也是翠花嫁入我们陈家,成为我们陈家人,可不是赵家人!”
“你有什么钱迎娶翠花?”赵二爷已经黔驴技穷:“敬山已经给你盖房子了,要不是让你入赘,怎么会给你盖房子?”
“二哥,小女的确是出阁,而不是招赘。”陈敬山知道自己应该说话了,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我陈敬山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眼睛好,我看出来大宝将来一定能成大器,主动送他一套房子,这有什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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