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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博文见状,偷偷咽了咽口水。武珏则落落大方地在桌边坐下,芯儿则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旁,眼中满是幽怨。
见众人落座,春香也在一旁坐下,启唇道:“奴家适才听闻武掌柜吟诵的诗,甚是喜欢,不知可否告知是何人所作?”
武珏闻言,微微一笑,指了指郑博文,道:“乃博文君所作。”
春香听后甚感诧异,此时的芯儿亦是如此。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郑博文,弄得郑博文颇有些不好意思,腼腼腆腆地拱了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芯儿听完心中不悦,暗道:“这呆子,何时有这等才华了,竟敢抢我心上人的风头。”遂开口道:“休要胡言,就你这模样,哪有半点像能作出此诗之人,定然是诓人的。”
武珏扭头对芯儿道:“这诗确是博文君所作,你二人若有疑问,不妨向他请教。”言罢,便想起身离去。
结果三人齐齐伸手拉住了她,因武珏只有两只手,故而郑博文与春香的手不可避免地压在了一起。春香只觉手掌被郑博文握住,顿时紧张得抽回了手。郑博文亦是始料未及,没想到会碰触到春香的手,于是也飞快地将手抽回。
此时,武珏的手仅被芯儿抓着,她冲芯儿微微一笑,道:“那好,让他俩聊吧,我带你回家。”
芯儿一听,立刻高兴起来,站起身就要跟着武珏出门。
郑博文听完,也马上起身道:“好吧,要走就一起走。”
只剩下春香一人眼巴巴地看着几人,有些发愣。她心中纳闷,为何今天来的这两人对自己毫无感觉?以往来这里的人,都是争先恐后地想要进屋,而这两人却像是被硬拉进来的。
春香不太甘心,赶忙道:“郎君,您真的要回去吗?可否先帮奴家将刚才的诗写下来,以便奴家日后吟诵。”
郑博文这才意识到这样直接走掉不太妥当,颇有些愧疚,便对武珏说:“要不就给人家写下来吧。”
武珏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回身坐下,很潇洒地抬手道:“笔墨。”
还没等春香动作,芯儿马上起身,从旁边靠墙的桌前拿起笔墨纸张,跑了过来,边跑边说:“好呀,也帮我写一张吧,我也拿去吟诵吟诵。”
武珏听完,白了她一眼。
纸张整平,镇尺置中,武珏两手外分,压住两侧。她将笔尖浸入砚台,蘸取适量墨汁,待笔锋饱满。片刻后,她笔尖轻触纸张,气运凝神,始起笔。
不多久,一张写好的诗词就展现在众人面前。郑博文看着这字,不禁感叹:武珏不光人长得好看,武功高强,这字更是笔力雄浑,苍劲有力,劲道十足。真不像女子所写,更与她的年龄不符。
郑博文看着写字的武珏,心里美滋滋的。他心想,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真想给她录个像,留在以后慢慢欣赏。
武珏给两人都写完字后,起身看看两人,说道:“字已经写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这时,春香感到有点羞愧,说道:“几位不再吃点东西吗?”
武珏听完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不了,明日还有事,就此告辞了。”说完,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放在桌上,道:“这给娘子买点酒水,一点小意思,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