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接到阳凤英电话,说她生了儿子让丁唯一赶紧去看她。
丁唯一诧异:怎么那么快就生了,明明才四个月呀?
阳凤英银铃般的笑声贯入耳中:丁丁,你糊涂了吧,我是今天的预产期啊,别废话了,快回来看我们!
她匆匆开车赶去医院,阳凤英果然坐在产房内,手里抱着个小孩,笑逐颜开:丁丁,快来看我的孩子,长得很像方木易呢!
丁唯一走近一瞧,竟是凌梓睿!
她吓得倒退几步,此时阳凤英的脸色猝然变暗:丁丁,你为什么不抱抱他?你不是说想做我儿子的干妈吗?你抱他呀!
丁唯一退后:不,不,他不是你儿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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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一?”耳边响起个熟悉的声音,丁唯一惊魂未定从床上坐起,环看四周,拍拍胸口,还好是梦。
“做恶梦了?”凌瀚关心。
“没事。”丁唯一摇摇头;想去找方木易的念头却再也止不住。
凌瀚知她心中委曲,昨天父亲肯定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他爱怜的将她揽入怀里,亲了亲她发丝;打算晚点回去找父亲好好谈谈。
凌瀚回到凌宅,不见父亲,倒是母亲与姐姐两人坐在厅里闲聊;凌瀚好奇:“姐,你们昨天没回去啊?”
凌珊显然刚起床不久,脸上尚未上妆,略显无神的眼睛瞟他一眼“还好意思提,你走了把儿子扔这,他不肯回去也不让我回去。”
凌瀚不与她辩,转问母亲:“妈,我爸呢?”
“出去了。”
“上哪了?”
“不清楚。”
“没问下王叔?”
“他也不知道,说是连司机都没带,自己开车出去的。”
“哦。”凌瀚略为失望。
凌珊看着他,无不嘲讽地说“找爸干嘛,那女人又唆使你替她出头?”
凌瀚有些恼“姐,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哈!”凌珊大笑“你是被我说中事实恼羞成怒了吧!”
“行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掐,不嫌烦啊。”凌母出言阻止两人的争吵。
“妈,你少偏心。不但护着儿子,连那女人你都护起来。我爸昨天连晚饭都没下来吃,肯定是被那女人气的!”
凌母气恼地瞪了女儿一眼,问儿子:“凌瀚,他们昨天聊了什么,你爸确实很不开心。”
凌瀚揉揉额头“除了赶她走,还能有什么。肯定是爸的话太重了,唯一反驳了几句。”
凌珊唯恐天下不乱般插话:“我说了她牙尖嘴厉不好对付,你们都不信我,现在连爸都见识到她的厉害了吧!”
凌母假意未闻,语重心长告诫儿子:“凌瀚,你如果真为丁唯一的事而来,我劝你还是过两天,你爸估计真被气得够呛,连我问他话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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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丁唯一开车来到昨天在阳凤英嘴里探到的地址。
她发现自己很有做侦探的天赋,一点点蜘丝马迹就能联想到一块;明明着急打探的事却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问出来,只是侦查这事光有天赋不够,面对狐狸还是没有辙,比如眼前的方木易。
从第一次见他起丁唯一就觉得他难以捉摸,脸上总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眼中神情飘渺,似无辜,又似精明;可以消失一段时间杳无音信,还能在回来后继续深情款款;本以为他毫无诚意,却会因为孩子而求婚。
隔壁茶馆,丁唯一从他与阳凤英的相识到婚礼到他的画廊,绕了几圈都未能将他代入自己想要的话题;见着他仍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能继续问:“我记得你说在g市呆过,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记不太清了。”
“哦,那应该结识不少朋友吧。”
“有一些。”
“还有联系么?”
“没有。我在外飘荡惯了,没有与谁保持联系的习惯。”
“嗯。”丁唯一有些急躁。方木易明知道她今天不是只来找他闲聊这么简单,却一直陪着她在这耗,既不问她来的原因,也不追问她这般打探是什么意思。太沉得住气了!
丁唯一自动投降,直接发问:“你结识的朋友中有个叫梁诗倩的么?”
“不认识。”方木易淡定答。
“可她说认识你。”丁唯一不死心地做最后一博。
“呵。”方木易笑了起来“她不可能说认识我,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不会跟我兜这么大个圈子了。”
丁唯一稍羞赧又惊诧,睁大眼睛:“这么说你真的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