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丁唯一在凌瀚说电话的声音中醒来,他穿着睡袍站在窗边,窗帘被撩起一角,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微蹙,声音有些微愠“我的事您能不能别插手”“都决定了还商量什么”“您能不能站在我的立场考虑”“我自有主张”
颇为恼火地挂了电话,掀起的窗帘也被放下,重新阻挡阳光的入侵,房间瞬间又暗了下来;看到醒来的丁唯一,趴在她面前,对她温存一笑:“被我吵醒啦!”
丁唯一用手撑着脑袋:“又跟你爸闹不愉快了?”
凌瀚轻轻叹了口气,对她鼻子轻轻一刮:“不提那些事。你睡醒没,我有礼物送给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丁唯一打掉他手,半娇半嗔。
“我哪敢呐。”凌瀚满脸委曲,一手伸进被窝,将脸埋在她小腹上“现在我是你的奴隶,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别说做对不起你的事,就是连那想法都不敢有。”
丁唯一拿枕头压住他脑袋用力按着:“讨厌。”
“我说真的。”凌瀚扔掉枕头,眸光闪闪“一一,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
“先拿礼物出来看看,再决定原谅与否。”丁唯一睁着水汪大眼,佯装轻松。
凌瀚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是d市的房子与店铺,我转到你名下了。”
凌瀚的怀抱宽大温暖,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难怪前天登记开房后他不将身份证还给自己,原来有着这样的打算。
丁唯一没有惊喜惊诧也没有抬头,依在他胸前波澜不惊问:“你这一招很险。将威胁我的筹码送给我,你不担心我如果根本不受感动,反而拿着东西拍拍屁股走人呢?”
“一一。”凌瀚亲了亲她发丝“由始至终我都不想威胁你,况且送你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感动,只想弥补对你的伤害。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仗着你对我有感情而无所顾忌地伤害你,我不想你更恨我。”
“手续办好了?”佳人问得漫不经心。
凌瀚愣了愣“很快,我委托律师在处理。”
听言,丁唯一迅速从他怀中挣脱,满脸开心状:“好吧,我宣布:不再恨你,我带着幸幸住在这里,你回g市,日子恢复原状!”
凌瀚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像生怕她跑了般立刻抓住她手,又紧张又着急:“一一”
“后悔了?”丁唯一睁大眼睛,疑惑问。
“没有!”凌瀚急忙保证。
“那还有什么问题?”丁唯一又问。
“我要和你们一起住!”
“那你儿子怎么办?”
“我带他一起和你们住!”
“我不接受。”丁唯一表情认真,语气清冷。
凌瀚害怕她这个神态,急急地语气中有了央求:“一一”
“现在有没有一点后悔?”
凌瀚终于从丁唯一眸中找到一丝狡黠,他大吼一声,将她扑倒,咬住她耳垂“你这坏女人,你吓死我了!”
丁唯一被咬得一阵酥麻,不服气的娇训:“谁让你凡事喜欢自作主张,又不计后果,以前是,现在还是!”
“是是是,您教训得极是。”凌瀚捧住她脸,正色道:“我还有件事没跟你交待。”
“什么?”
凌瀚亲了亲她小嘴“其实g市那套房五年前就在你名下,我从未动过它。我之前说要逼得你一无所有其实是吓你的。”
丁唯一抚着他的俊脸“为什么?你不怕我恨死你?”
凌瀚轻咬她纤指“怕。但更怕你跟别人结婚;让你恨总好过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