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仍在提示有电话进,丁唯一莫名懊恼:“因为你遇上一个薄情寡义、不识好歹的女人;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长点眼力,别见人就怜悯。”
冯斯诧异:“什么怜悯?我对你不是怜悯,我”
“你够了,听话听不到重点吗?我是个自私冷血的女人,我一直在利用你,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感情!你别犯傻了!我不会感激也不会重视!”
丁唯一语速极快的说完,火冒三丈地接起另个锲而不舍的来电,吼道:“你到底想怎样?你以为你是谁?想放就放,想留就留!我告诉你,别让那些爱你宠你担心你关切你的人来烦我,我对你还有你们家钱一点兴致都没有!兔子急了还咬人,把我逼急了我我也咬人!”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脾气里凌瀚抓到不少信息,待她气息稍顺,温柔问道:“谁去找你了?”
父母房间传来响动,丁唯一连忙压低声调,不答反问:“打电话什么事?”
“没事”事字还在口中,只听丁唯一匆匆说了句“没事挂了”便断了线;挂电话前隐约听到个慈祥的女声“丁丁,这么晚你在这干嘛?”
凌瀚揉了揉眉头,看看时间,拨通凌珊电话。
“怎么,是兴师问罪还是打抱不平?”不待他开口,凌珊讥讽的话已然飘来。
今晚这是怎么了?每通电话都不需要他的开场白?原本因为太晚不方便打给母亲而先在凌珊这探下口风,倒是歪打正着找到肇事者。
“姐,你为什么要去找她,爸让你去的?”
“爸现在才没空管你那档子事,听说你早两天还跟他吵过?”
“我的事你们别插手行不行?”
“凌瀚,那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眼!你知道她的野心有多大吗?”
“多大?”
“哼!”凌珊何时受过这种气,听他不知事情始末,便添油加醋愤懑不平的说起下午的事,说到凌家家产及两个孩子都归她的那段更是激昂愤慨,就差挤两滴眼泪出来声讨了。
凌瀚却听得颇有兴致,嘴角上扬,丁唯一偶尔的直白泼辣和小火爆脾气他也见识过,敢这般对他骄傲如公主的姐姐,心理素质还真是大有长进呐。
丁唯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伸伸懒腰,幸幸没在身旁,估计是他奶奶带着出去转晃了吧。
小家伙人精似的,昨晚就自告奋勇今天要陪奶奶去买菜,说东西太重怕奶奶一个人提不动;实则是想上菜场旁边宠物店玩,他对里面各种猫儿狗儿爱不释手;她原本也想给他买个小动物培养爱心,可实在分身乏力。
客厅果然空无一人,父亲执着杖在阳台上摆弄他的花草;丁唯一洗漱完也走去阳台,看着生机勃勃的植物心情不错,揶揄道:“爸,你对这些花花草草比对妈都上进呀。”
丁建国细心地修剪着多余的枝叶,眼睛都未抬,看似随意问“昨天那么晚谁给你打电话,又吵又叫的?”
“哎呀,不是跟妈说了嘛,一个不认识的人总打错电话,我火了就骂了两句。”说着故意朝院子下面眺望,边嘀咕:“妈怎么还没回呢,我都饿了。”
“丁丁,你没事瞒着我们吧?”
父亲目光如炬,丁唯一莫名心虚,略不自然别开眼,语气佯装轻快:“就我这功力哪敢瞒什么事呀,你一眼就把我看穿了!”眼角刚好瞄到母亲和儿子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她飞似地跑开“妈回来了,我下去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