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回到g市已是中午,昨晚宿醉令他脑袋昏胀,用力拍拍头,不想回家,开着车随意乱转。一抬眼,竟到了花园小区,心中一阵惘然,犹豫间还是进了车场。
短短光景,洁净的屋子又落满灰尘,莫名荒凉;拉开幻紫的窗帘,有个抱枕落在台上,轻轻拿起闻下,有股淡淡属于她的香气。在床上坐了会,回想那时他们的快乐岁月;她的娇羞,她的柔美,她的甜蜜,她偶尔的主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窒息;他觉得自己错了,不该走入这个有她痕迹的地方。
逃似的回了家,尹燕燕见着脸色不佳的他没有多问,体贴地倒了杯水给他,凌瀚接过一饮而尽,疲惫道:“我有点饿,麻烦你帮我煮点吃的。”
尹燕燕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往厨房走去;他总是这样,疏离客套;说好听是尊重,其实就是刻意拉远他们之间距离。
初次见他是在家政公司,她陪着朋友去挑保姆,正好遇上冷俊的他带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说想换个素质好的保姆,多少钱没问题,不做家务也没问题,最主要是能帮他照看好儿子。她心下一动,主动请缨。在凌瀚狐疑的眼神扫过来时,她很镇定:“我之前当过幼师,如果你信任,我可以照看他。”
后来朋友说她疯了,放着好端端的老师不做,跑去当人家保姆;她不介意的笑了,他给的待遇并不比学校低,再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这些话她并未告知朋友,没有把握前,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可是这个把握太难得到,凌梓睿对她越发依赖,而他却对她几年如一日的礼貌客气;她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几番试探再到现在的揣摩猜测,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这些年,她虽能守在他身边,住在他房子里,却始终没能走进他心。
自那次海洋公园后,他变得有些奇怪,仿佛注了强心针似的,得空便往d市跑,d市那个女人她老早就知道,虽轮不到她管,但她也非常不以为然,像那种年轻小女孩,最多能给他解解闷,连当情敌她都不屑。
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特别是早段时间他在看一张卧室的效果图时,那种不好的感觉尤为强烈。所以在他头天忙到很晚才回,而天刚亮就开车出去的那天,她心里明确他看上个女人,能开启他心门的女人。
那么巧,下午时分,她在他常去的那家饭店外看到他的车,忍不住寻了去;真让她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那个女人她认得,整理房间时偶然发现的相册里有几张她的照片,她歪着头,冲着镜头笑靥如花。他以前的事她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在他父母、他姐的口中;只是没想到,几年后,传闻中的拜金女子竟带着儿子重新闯入他的生活。
片刻慌神后,她冷静下来,这个才是她真正的情敌,斗垮了这女人,她才算正式有了希望;要对付这个女人,她有的是方法。
打个电话他就乖乖回来了,而梓睿,只是她的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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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丁唯一和冯斯一起去接幸幸放学,在幼儿园门口遇到陆达明;简单招呼后,他略好奇的看着陪在她身边的男子,丁唯一微笑介绍:“我男朋友,冯斯。”
一听此话,两个男人心里同时起了变化,冯斯欣喜,陆达明讶异;均面不改色的点头示好。
回途中,冯斯带着幸幸走在前头,见着关系融洽的他们,陆达明牵着女儿对身边丁唯一自嘲道:“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