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会和你一起去。"
就在叶思思转身离开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一向威严冷漠的厉枭。
他刚刚在与秦献说着什么,现在的注意力却都已经转移到了这边。
"不错,我在府中有些关系,或许可以让令夫免于私刑。"云辰扬也起身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叶思思总觉得云辰扬会起身完全是因为厉枭的命令,但事出紧急也来不及细说了。
"嫂子,咱们快走!"罗亮焦急的说着。
官府问事最爱杖刑,只要一板子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几下人就受不住全招了。他怕夏贺武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几人匆匆而出,转眼来到镇上的府衙。只见衙内已经升堂,大堂左侧跪着夏林生与何氏王氏,右侧则跪着夏贺武。
"夏贺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县令一拍惊堂木,对夏贺武道。
"回县令老爷,草民所说句句属实,俺从未在家拿过任何东西!"
"哼,人证物证具在,岂容你狡辩!"县令狭小的双目微微眯起:"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官动刑了!"
"大人且慢!"
就在县令的令签刚刚要扔在地上,叶思思从堂外跨步走了进来。
"嗯?你又是何人呐?"县令见叶思思不卑不亢,颇有些从容气度,不由开口问道。
"回大人,小女姓叶名思思,乃是夏贺武之妻。"
"呦,弟妹来的还真是及时呢,三弟的事发了,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王氏率先发难道。
叶思思睨了她一眼:"夫君为人耿直,绝不会行偷窃之事,我看有人想栽赃陷害,索取银两才是真的。"
她这样一说,夏林生与何氏当即羞了个满面通红,看着她怒道:
"你个不孝儿媳,先是挑拨我儿与夏家的关系,如今又让他来偷药!"
"偷药?夏家老小身强力健,全家上下唯一用药的就是我了。怎么偷药反偷你那去了?"
"你!"何氏被驳斥的说不出话来。
"老婆子,你和她争辩那些做什么?"夏林生制止了何氏,转而对县令道:"青天大老爷,老朽多年前偶得一颗地精,珍藏十数年之久,就算家徒四壁也不敢也未曾动过它的主意。如今儿子高中童生,本来想将其卖出用作院试盘缠,谁料却被人偷走。俺全家老小都指望这颗地精活着,如今这是断了俺们一家的生路啊!"
"是啊,青天大老爷。儿子不孝,不赡养爹娘也就算了,没想到却用俺们养命的银子去办房之地。如今俺们衣食无靠,破衣烂衫,还望老爷明鉴,给俺们一个公道!"
夏林生一脸悲愤,何氏更是双目垂泪,让人看着便心生可怜。
叶思思这才注意到三人都穿着最破烂的衣衫来的,王氏身上那些口子似乎还是来之前才剪露的,当即一声冷笑。
"好一对不孝夫妇!"县令听完顿时怒道:"你们莫要着急,本官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来人呐,先打犯人二十大板!"
夏贺文考中童生声名在外,就连他也多有所耳闻。一方有势一方无势,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办事。
"还未断案便先刑罚,官老爷有些太不讲理了吧?"
叶思思迎面说道。
嘭!
县令那双只有一半的眉毛直被气的竖了起来,指着叶思思道:
"大胆刁妇,竟敢妄议朝廷命官,同样板子伺候!"
"四娘!"
夏贺武瞬间挣脱了身后的束缚,但还是被人押在了地上。而两个官差也扭住了叶思思的手臂。
"钱大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辰扬在堂外说道。
县令一见云辰扬眼神便亮了,刚要起身问候,但随即认识到县堂之上多有不妥,忙咳了两声摆正姿势道:
"云公子难道也与本案有关?"
"没有没有。"云辰扬摆摆手道:"只是听说这案子涉及在下两位朋友,所以来看个热闹。"
嘶。
县令猛地抽了一声冷气。两人,傻子也看得出指的是要被打这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