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其实没有多少的变化,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态,旁人在他的眼中,大概永远都是如同一粒尘埃那样渺小,他的身边还是跟着珞奕,亦步亦趋,他的脸更一年前一样,没有什么表情,下颌的线条紧绷着,只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身摇曳的长裙,衬托着身材格外的耀眼。
不是蒋正璇?
晓苏紧抿的双唇终于抖了抖,却是自嘲地扯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看来这一年多,他过的相当不错,身边的女人依旧是不断,结婚了又如何?结婚了一样可以朝三暮四不是么?
也是,这样才符合聂峻玮的个性,不他根本就没有个性,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何来个性这种奢侈的东西?
他的血都是冷的,他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为了权势更加可以踩着别人的血上去,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她浑身的血都开始逆流沸腾,原来那些恨,一直都深藏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不是没有想过报复,只是曾经把小陌陌抱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小那么软的一个,她觉得所有的苦难都已经是值得的了,于是告诉自己——慢慢地放下吧,总之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他或许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也不会再来纠缠自己,而自己可以和小陌陌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呢?
只是到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她始终都没有放下。
她恨,她是真的狠,她觉得委屈,她觉得不甘心
为什么?
自己十月怀胎的时候,吃了多少的苦?可是他却可以左拥右抱,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痛么?自己曾经亲手杀死的孩子,他不会做噩梦么?他为什么可以活着这么潇洒?依旧是众星捧月一样,凭什么?
到底是凭什么?
手袋被她捏的几乎是要变了形,她只觉得自己手足冰凉,可是有一个地方却是疼得难以呼吸。
“苏苏,你怎么站在这里?”恍惚间,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熟悉的男声,让她仓促地回过神来,却是来不及掩盖脸上的落寞、哀伤、还有那深深的怨恨和痛楚。
言博尧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抓着她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眼眶红红的,谁欺负你了?你”“我没事。”她开口打断了言博尧的话,不经意间,声音却是在发抖“我就是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言博尧显然很是紧张,不过也是因为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来c市之前,她的主治医生就给她带了不少的药,也提醒过自己,她体内的毒只是压住了,所以不确定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引发一些并发症,他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冷了么?看你穿得这么少,不然今天晚上”
“没事,我真的没事。”晓苏暗暗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有什么是不可以面对的?
她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她不需要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应该内疚的人是那个混蛋,她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有小陌陌,还有听话的小正浩,她虽然不确定自己可以活多久,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更不能被一个聂峻玮打倒不是么?
“我可能是刚才有点头晕,所以才会觉得冷,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言博尧依旧是一脸的担忧,不过见她面色倒是慢慢的缓和了不少,他想了想,这才:“刚才我特地出去帮你打听了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情。苏苏,你的家人都还在c市,你父母的身体不是太好,你应该去看看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人——”
“聂鸿勋他怎么样了?”
“听我的人,他一直都在一家私家医院接受治疗。”言博尧犹豫了一下,不过见晓苏一脸恳切的样子,他皱了皱眉,这才继续:“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叫聂鸿勋的那个人现在是一个植物人,已经躺在床上有一年多了。”顿了顿,又仿佛是有些迟疑的样子,喃喃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苏苏,你知道么?我们住的这个酒店是一个叫聂峻玮的幕后大老板旗下的,听这个人做生意很了得,今天晚上也会到场,其实他的助手的确和我联系过几次,他好像也想涉足医疗这一块我纳闷的是,他和聂鸿勋不是兄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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