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那个问题明明知道不应该问,却还是忍不住从牙齿缝里蹦了出来“怀孕几个月了?”
聂鸿勋笑了一声,回到的很是轻巧“大哥,你这话问的,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算一算时间你就知道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晓苏么?还是不相信我?晓苏她是一个好女孩,你以后就别再怀疑她什么了。好了,我带她上去休息了。”
聂峻玮眼睁睁地看着聂鸿勋扶着晓苏走出了房间,俊脸却是越发的平静下来,只是那双阴鸷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原来的方向,没有人发现,那里头翻滚着多少滔天的怒意。
宋、晓、苏!
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锐利的直线,嘴角微微下沉着,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才是聂峻玮愤怒到了极点的表情。
这一刻,仔细去看,才会发现他的眼底正有一头嗜血的豹在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冲出来,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撕成碎片——
他倏地眯起眼眸,视线始终都在那个嬴弱的背影之上,深沉的眸光此刻毫不掩饰地跳跃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豪气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放过你么?
晓苏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火辣辣的仿佛是可以穿透自己的心脏,她脚下似是有千斤的重量,却还是被聂鸿勋扶着强硬地走出了房间,只是那眼眶深处却是有眼泪一阵一阵汹涌地冲上来。
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是她知道自己很难受,心脏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剜着,疼到不能呼吸。以前有人过“心如刀割”那时候不明白,现在终于明白,心如刀割,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是真的像是自己的一整颗心被人割开了一样的钝痛。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么?
不是,她根本就不希望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样的局面?
她只是想要带着这个未成形的孩子远远地离开这里,可以安安静静的度过自己的下半生,可是老天爷是多有么的残忍?为什么连她这么微小的一个愿望都不可以实现?
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这样惩罚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三楼,她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可是等到那房间的门被人大力地关上“砰”一声闷响在自己的耳侧,她这才惊慌地回过神来。乱勋子经。
手腕陡然被人大力地拽住,她整个身子都被拽的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一抬头却是见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聂鸿勋。
他眸色暗沉,眼底深处跳跃着的都是愤怒的火光,更甚至还有几分阴冷,那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点一点地加大,晓苏只觉得吃痛难忍,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鸿勋,疼鸿勋,你放开我”
这个这个男人还是聂鸿勋么?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寒的戾气,让人颤栗,这样的感觉比起聂峻玮更可怕。聂峻玮愤怒的时候那种气场虽然也是冷的,却是带着一种与身居来的霸气。那种气场会给人压迫,却不会真的让人觉得惊恐。可是,此刻的聂鸿勋却是不同,又或者是更甚于那种冷。他的眼光是阴冷的,像是一个从九重的地狱之中走来的魔鬼,温和的外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眼底的光更甚是是可以将人活生生的凌迟,这种变化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为什么?”进屋之后,他的第一句话,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是如同有千斤重,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鸿勋,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晓苏用力地摇着头,她很想要解释,可是这么多的事情她要从何解释?而且鸿勋他怎么了?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他变成这样么?可是自己心中的聂鸿勋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神情,恨不得将自己活生生给吞下肚子
“我可以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吃力地开口,话还没有完,却已经被聂鸿勋冷冷地打断——
“事情不是我想的这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在想什么呢?你的肚子都大起来了,你却还要瞒着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要给我戴这么高的一顶帽子,这顶帽子上面还要刻着聂家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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