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试图继续完成‘雷火乾元,这门玄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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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在不死道人洞府的第三层,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忽然似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了‘唔,的一声轻咦。眼神闪烁了片刻,就微微一笑,探出触摸洞壁符禁的手,就复又收回。
周围动荡的天地之灵,一瞬间就又平复了下来,而那些本在破碎边缘的阵纹符禁,有似有恢复的迹象。
此时叁法就在距离不远,站在一个符灵交汇出,全力破阵。见状之后却是又惊又怒,目光回望了过来,眼眸里凶芒四溢。
“李崇心”
“李某在——”
那老者负手身后淡淡的一笑,目中露出了几许嘲意:“听道友之言,火气十足,气急败坏,却不知又是为了哪般?心神动荡,道心不稳,这可不好”
叁法真人闻言哑然无语,无言可对。
“之前百般阻拦,不让我等几人入内,现在可是又变了心意?想让老夫倾力出手,破除此阵o”
在叁法沉默之时,李崇心却又主动道出了缘由,语中哂笑之意更浓:“是为这下面第五层,你那两位弟子么o不意道友也感应到了,道友神念果然广大不凡。离尘宗的实力,真不可小觑,”
此时下方七罪祭神大阵,已至崩溃边缘,神念高明强横的修士,已经能感应五层之下。不过李崇贞自己,也只是能够勉强办到而已。
“是由如何?”
叁法真人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身周却是气元鼓荡。太虚乾罗刀劲,不断贯入那地底深沉,
“也没什么,只是想说,若叁法道友肯开口相求,说不定我李某,可助你一臂之力。不使你们离尘,殒此擎天之柱”
听着李崇心的调侃只言,叁法却沉默着,不发一语。
而李崇心的眼眸深处,也闪过了一丝惊佩之色,身处如此劣境,又受他幻音功伐元神。这叁法道人的道心,居然可岿然不动,不给他任何的可趁之机。
随即李崇心的目光,又望见了叁法真人身周的黑色气刃,不禁又哑然失笑
“莫非道友以为,有我李崇心在,会容你从容破阵?之前被你等联手合攻,几乎逼到身殒之境。此恨李某,正欲向尔等讨回。”
回字声落,一道巨大的青色雷刀,就虚空成形。五阶天斩魔蚀日神雷,贯空而下,周围虚空都发出‘兹兹,的声响。
李崇心看似轻描淡写,却已在身内动用了七处玄窍。一品连脉,使那乾天蚀日神雷的规模,不增反缩,转成了紫红之色。
叁法真人面色一青,眼里满是焦躁凶狞之色。却不得不咬着牙,把七成的太虚乾罗刀劲,收回入内。而后随手就将一件三层的紫金小塔抛出。
那塔散出红芒,一瞬间就将那周围的紫红之雷,完全吸入。而后继续往前,就在接近李崇心的刹那,猛地炸裂开来。
四十四重禁纹的法宝,就此毁弃,换来的却是接近元神初期修士自爆般的强烈冲击。
只为地底五层那二人安危,为更快的破阵,哪怕是价值巨万的法宝,叁法也可说弃就弃。
此时即便以李崇心之能,这一刹那间,也显得极为狼狈。身影瞬退之时,探手将一只银丝拂尘挥荡,竟将小半的罡气与紫金塔碎片,排斥开来。
额溢冷汗,李崇心面色却是笑意盈盈,尽显高人风度。
“紫灵如意镇魔踏,道友当真是舍得也好狠绝的手段。只是道友如此搏命,当真值么?只恐为时已晚”
那紫金小塔爆开后的罡气冲击,波及了一整条地下窟道,前方左右上下数千丈范围,一切泥土沙石,都在这轰击之下,化为了尘埃。
只有李崇心周围之地,依旧保存完好,本身亦毫发无损。眼见得可就此转危为安,可随即又见斜刺里,一片细弱牛魔的赤色针影,如狂风暴雨般的打来
“赤焰红蜂针?”
那红色针芒,几乎是沾着即烧,触着就燃。便连李崇心的面上,也多出了几分慎重之意。
“李玄安,你莫非还真打算为离尘宗奔走卖命了?六十年前那桩亏,还没吃够”
言语指的,却是六十年前,一桩旧事。李玄安仍为金丹时,也曾为一个大型宗派的客卿供奉,可是最后,却被人出卖,差点身殒道消。此后随着李玄安成就元神真人,进入天机碑前二百,成为天下第九散修,一举成名,此事也天下皆知。
而那李崇心说话之时,动作也未停住,张手就是一张盾牌丢出,瞬间展开,彻底遮盖住了李崇心的身躯。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赤焰红蜂针,居然全数都被挡住,无法突破这银盾分毫,
而就在李崇心身周四道剑光冲起,意欲反击之时。却瞳孔猛地收缩,战意消退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阵惊骇不敢置信之意。
他神念依旧在关注着五层之下,却在方才,感应到一件使人匪夷所思之事
金刚不破之身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