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来。
姚老爷却很生气,虽然他也觉得是姚季白的错,但姚伯清这样说却是在打他的脸,于是他拦住下人,怒视姚伯清,“你这话是说季白,还是在说你老子我?”
一直低头的姚季白突然抬起头来,满脸的泪,他可怜巴巴的冲姚老爷喊了一声,“爹,您知道的,我是冤枉的啊……”
说罢一头扑进他怀里呜呜呜的大哭。
姚老爷就抱住他,瞬间改了主意,“这事是我干的,老三他拦了,只是没拦住,怎么你还要罚谁,是不是罚你老子我?”
姚伯清脸色难看道:“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哥,你不用怕曾老爷,这次是我们家做错了事,但这也是我们家的事,损失最大的是我们姚家自己,干他们曾家什么事?”
“没错,干他们曾家什么事?”姚季白的话挑起了姚老爷内心深处最大的愤怒,他道:“还是你现在只听岳丈的话,不听亲爹的话了?”
姚老爷早就想问姚伯清了,“在你心里,是不是岳父比亲爹重要,曾家比姚家重要?”
姚伯清:“爹您说什么呢,我姓姚,在我心里自然是姚家最重要了。”
姚老爷冷哼了一声道:“那这事我们家就自己处理,不许你再去找曾家!”
今天被曾老爷冷嘲热讽了一阵,姚老爷内心早积累了一肚子的气。
是,他们姚家是比不上曾家,但姚家早替代曾家成为刺史跟前的红人,现在和刺史联系最多的是姚家!
他们完全没必要事事都要听曾家的。
姚伯清一脸无奈,最后还是没能罚姚季白,姚老爷亲自护着他。
至于第二天的事,不管是姚老爷还是姚季白都撒手不管了。
姚伯清头疼不已,但他不能不管,昨天的事太恶劣了,韩牧又有背景,他今天大可以调兵直接围了姚家,就借口昨天的事把他们当逆贼给讨伐了。
不过韩牧才不做那样的事呢,在他看来,昨天就是一场即将发生的大型斗殴事件,最后在他的聪明才智和霸气之下轻松化解。
这虽然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但过去也就过去了。
他觉得过去了,顾君若却觉得这只是开始,所以一上衙她就和韩牧道:“给姚家发令,着姚家上下来县衙听训。”
韩牧傻眼,“听什么?”
“听训。”
韩牧卡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我训吗?”
顾君若点头。
“训什么?我,县令还要干这种事吗?”
“当然,教化县民也是你的责任,”顾君若道:“训诫也是教化的一种。”
这不是跟教书一样吗?
真是神奇,他有一天竟然要跟先生似的训诫人?
“那我说些什么?”
顾君若不在意的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们家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围攻县衙,对县令不敬,这些都可以说。”
姚家的问题那么多,随便提一个问题就能训好久,这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