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的心。丁老师只是她情绪集中的发泄口而已。
现在想想,丁老师虽然下流,把她吓得够呛,但他没有把伤害进行到底。而她对丁老师的报复,却是毁的他家破人亡。
一切时过境迁,穆槿想起以前那些纷纷扰扰,没有惆怅后悔,只剩喟叹而已。
席栾听到穆槿说,讨厌被人欺负,不免对号入座。他承认在所有欺负穆槿的人当中,白婧排第一,他排第二,而他这个第二还一直在包庇第一,堪称是最欺负她的人。不免心虚。
曾经做下的孽,他流泪流血也得还完。
只是……
席栾掐住穆槿的胳膊,身体微动,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你想怎么样都行,但别想离开我。做梦都别想。”
穆槿诧异地掀起眼皮,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暗道:这货突然发什么疯?
“你放开我。”
“不放!”
席栾抱得更紧,穆槿几乎喘不上气,当即毫不犹豫地用胳膊肘捅他,“你闹什么?”
话音刚落,赶车的老人笑道:“小两口感情真好。行了,快下来吧。你们说的地方到了。”
席栾掏出百元大钞,赶车人笑着找零,席栾已经拉着穆槿往村子里走。赶车人大叫,“喂……零钱……”
穆槿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不要找了。”
两人走过村子里的大槐树,石磨,左拐右拐,走到一处院子前。院门上锁锈迹斑斑,门一侧的墙倒了一半,穆槿踩着石土翻墙进去,席栾拉着行李箱目瞪口呆,“我……”
穆槿拍拍脑袋,又跳出来,找了个大石块,砸碎锁头……用力推门,门咣当一声,塌了。
席栾叹为观止,问道:“居然有这样的房子!”然后双手抱胸,指着面前塌到的房子,“你以前就是在这里住吗?”
穆槿也有些尴尬,“其实我走的时候,房子还是好好的。可能多年不住人,房子塌了。”
“那就麻烦了。”席栾说:“今晚住哪里?”
现在可是冬天,白天还好,晚上吹着北风,两人穿再厚也扛不住冷。
穆槿提建议,“我去找村长,让他帮忙……”
走出院门,穆槿停下脚步。她家院子被一群人包围,那些人都是老面孔,只是比记忆中老了很多。
穆槿立在原地,一个带着狗皮帽穿着军大衣的女人走过来,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你……是小槿吗?”
穆槿脱口而出她的名字,“张婶儿?”
张婶儿抱住穆槿,“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