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赖八不是你苗管营的人吗?我把他送到田管营的身边,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苗福林铁青着脸,双眼中闪过阵阵凶光,冷冷地道,“不愧是说书人,果然能言巧辩。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朝廷,沙门岛的囚犯能按实额配济,那我苗某人别说是饶他,就是跪下来叫你爷爷都成!”
苗福林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逼视着宋行,这沙门岛原定的刺配人数只有三百人,进岛的囚犯也完全由沙门岛的岛民供给。
但在实际运作中,刺配来的犯人则是成倍的增加,单凭岛上的居民根本就没法供给如此多的口粮,因此定期杀囚就变得心照不宣,以保证岛上的囚犯维持在三百左右。
有李庆杀囚的前车之签,自苗福林接管这牢营以来,便千方百计的想开源,在蓬莱阁收保护费,在刀鱼寨摆生死擂,都是不得已的选择。
刀鱼寨是正儿八经的水师营寨,他在此设擂,对外宣称的自然是招兵擂,掩人耳目,而登州知府王师中,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了。
宋行见他不依不饶,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沉声道:“苗管营真是说笑了,宋某不过一介草民,自然不能进言朝廷。不过,苗大人既然想赌,不如咱们就赌场大的如何?”
“赌场大的?”苗福林眨巴着那双水泡眼,不信地看着宋行,冷冷地道:“你一个说书的,每天的收入不过两三百文,凭什么赌大的?”
宋行见他心有所动,指着人群中那些蠢蠢欲动的赌徒,笑笑道:“宋某人初来乍到,的确没钱,虽说宋某没钱,但并不代表宋某没有赌博的资本。”
“那你的资本是什么?”苗福利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同时在他的心里也有点好奇,如果宋行真有赌博的资本,那跟他赌赌又有何妨?自己在刀鱼寨摆擂,原本就是求财。
宋行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冷冷地道:“咱们这个赌局很简单,就是你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咱们仍在这儿打生死擂,我要让虎子在三柱香之内,将这个不可一世的雷霸天打趴在擂台上。”
“打趴雷霸天?”苗福林看着眼前这个文弱弱的宋行,再看看那个仍在雷霸天跨下苦苦挣扎的虎子,忍不住狂笑起来。
宋行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冷眼看着苗福林,任他纵情狂笑。
苗福林的笑声一直没停,直到眼泪直流,这才止笑声,目光在人群中慢慢地巡视一番一道:“大家都听到吗?这位小娃儿口吐狂言,说十天之后,就是那位爬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的虎子可以打败雷霸天,不知大家相信不相信?”
“不相信!”面对苗福林的问话,现场的观众几乎是异口同声在那儿回应着,虎子跟雷霸天的实力大家都是亲眼所见,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场比斗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悬念。
苗福林将手一摆,压住全场的躁声,冷眼看着宋行,不阴不阳地道:“小娃儿,现场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你说十天后可以打败雷霸天,大家凭什么相信你?”
宋行目光一凛,冷笑道:“很简单,十天后,虎子跟雷霸天打擂。如果虎子断只手,那我宋行就赔他一只手。如果虎子断只腿,那我宋行就赔他一条腿。如果他因此送命,那我宋行就赔他一条命。总之一句话,十天后如果虎子输了,他身上少什么,那我宋行就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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