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家叔颇重门第,小婿也不便忤逆其意,但在小婿心中,天雅是我至爱的正妻毫无疑义,现下难以明媒正娶……实令小婿羞窘得无地自容,还请两位贤慈大义担待。”欧阳刻再次拱手。
“两位快请坐!小婿是晚辈,有些事尚须通禀。”他走上半步,牵着两夫妻的手,将他们按坐在椅间。
“贤婿……少庄主请说,我夫妇俩洗耳恭听。”孙三强诚惶诚恐,仍不敢以岳丈自居。
“汉人……”
欧阳刻语声一顿,道:“宋地寒门或望族有女,视之为掌上明珠,又有千金之谓,小婿既与天雅真心相爱,天雅又系两位贤慈的独生爱女,那自是千金大小姐,虽难名正言顺嫁入我欧阳氏,但小婿深知,幤之以万金当属实至名归,人来——”
呼拉拉一声响,两名庄丁推着独轮车进来了,将车停放在厅心,便躬身退出屋子。
欧阳刻随手揭开毡布,登时金光耀眼,两指宽的寸金堆得车里整齐密集。
孙三强夫妇目瞪口呆,这是万两黄金?
“黄金万两,不足以略表小婿之诚,但请不吝收讫,万勿见怪。”欧阳刻说着又鞠了一大躬。
柏绮丝坐那儿两条长腿都抖起来,连忙伸手握紧。
孙三强长吸一口气,双手掩于臀后,忽然一转念,问道:“那么少庄主,这两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他眼睛左一下右一下,分别瞟向张清芳和邹玉。
他问的不是称呼,是身份属性,欧阳刻自然心知肚明,带两位女奴同往,也是顾虑到这一点,早有说辞。
说辞不是欧阳刻的发言,张清芳娇笑道:“叔叔不必见疑,我二人忝为少主侍奴,常日里与主母同进同出,服侍主母起居等不敢懈怠,主仆之谊甚深,少主领着我等随见二位尊范,正是为请二老安心。”
“所以二位……辛苦了!”
孙三强坐那儿拱了拱手,心里如压铅块,终究没敢问得彻底,只道:“有劳二位姑娘。”
柏绮丝瞥了几眼,这两个锦衣玉带的漂亮姑娘倒未令她难堪,大富人家三妻四妾在所多见,波斯权贵世家的淫靡,也不在宋人之下。
欧阳刻既不尴尬更不难堪,只觉得好笑。
当着天雅的面,都不知道跟女奴滚过多少次床单了,这点儿心理素质,他还是很有的。
谁知张清芳脱稿演讲,还有谬论陈述。
“少主功力通神,身态威武雄壮,雅不欲主母难奉枕席,主母年纪尚幼,甚须我等侍婢由旁侍候,分担少主重击,天雅小姐也是恳意赞同的。”
欧阳刻愕然,随之苦笑摇头,继而打量着孙三强夫妇的神色。
张清芳这个妖精!
她意思是说,少主那方面能力强,天雅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所以她们作为榻间侍奴,是为了缓解主母的房事压力。
这种事没办法辩驳,被抬得高高在上的岳父母,更不可能辩驳。
邹玉于旁低眉顺眼的,就表面上看来,风骚泼辣逊色张清芳三五筹。
午后小憩,在天雅伊豆儿的加油声中,张清芳又疲累欲死的昏睡过去。
欧阳刻索性将两个小姑娘赶出房,声称要打坐运功了。
实际上打算专心对付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