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吗?”
“什么地方?”
剑无心嘴角一扯,“我相信奕剑宗里面有人想要我命的人,这家伙绝对排在第一个。但是这个家伙见我之后竟然能克制住自己,而且没有对我下杀手,还跟我开出这么多条件来,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不是那一方的人。”
“那一方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剑无心长吁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疑虑,“我其实也不知道。”
就在我对于他的回答有些无语的时候,他又开口了,“这些家伙潜伏的很深,别看浪翻云不是,但他身边的人,诸葛老匹夫,那个百花派的苏陌,还有那个逍遥,这些家伙都有可能是那一伙的人。我对这些家伙了解不深,但是每逢哗变的时候,背后都有这些家伙的影子。还有,目前可以确定的两个人,一个是刀客堡的刀百年,另一个就是天龙庙的帝师。”
剑无心能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自然是因为前几天在比试时候上演的那场戏,让这个家伙看出来事情不简单了。不过这两个家伙,又跟剑宗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一场烦乱复杂的场面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帝师这个家伙,乃是当年皇上的师傅,曾贵为太傅,后致仕而入天龙庙,虽然说不理朝政,但我看来是朝廷的手是借着他伸入了江湖。而刀客堡的刀百年,说来你可能不信,在他进入刀客堡之前,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
“什么?!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如此身份!”也是经由剑无心的点拨,我才看清楚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那么说来,这两个人在比试场上的表现,很有可能是有意为之。而且事后还是有自己的深意与目的。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家伙,“千机营的橙衣,听说曾经也是皇宫里面的人,但那个家伙怎么跟刀百年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
“刀百年是因为橙衣而被打出皇宫的,橙衣也是如此。这件事在当年不过是一桩笑料罢了,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将两人送出来的障眼法。而且最令我担忧的,就是这些家伙的目的,很可能不止剑宗这么简单。这些存在于问天王朝土地上的江湖门派,都受到了这些家伙们的招待。而这么多年的运营下来,的确都有没落之势。看来这些人,是要将权力收回去啊。”
剑无心的大局观,将我的视角也拔高了起来,能让我看清楚在这江湖上的一盘大棋,到底是怎么个下法。
我也明白了剑无心所说的关于这些门派的事情,而这么套过来看,剑宗内部肯定也有自己的麻烦。而很明显的,就是剑无心所说的步敝履。
“其实我一直奇怪的是奕剑锋这个家伙。”剑无心道,“我以前一直认为最有可能成为反骨之人的,应该是他,结果虽然也是他,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奕剑锋这家伙的身世很多剑宗之人都了解,但这家伙的身份也是颇为神秘。说是一家人被人追杀至此然后被宗门所救,父母皆已不在,只剩这么一个襁褓内的小孩,但事情已经过去的太久太久,根本就无从考证。这家伙本事也不错,在宗门内长大,有着能上任剑宗宗主的本事,若是他真的心怀不轨,也应该是等到真正掌握大权的时候,但没想到早早就杀了师兄弟开始出现了问题。也是因为奕剑锋的动手,感觉藏在剑宗内的家伙就开始了行动,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我所说的。”
我也是没想到,这剑无心一扯便能扯到将近八十多年前的事情。但如果真是如他所说与猜测的那样,那设计出来这些事情的人,也真是有本事,竟然有这么好的耐心,等待到了今日。
“我想听听,以你这个年轻人的视角,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剑无心又坐了下来,双手抱膝,静看着我,似乎想找到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但我干脆了当地回答了他,“对于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想法。”
剑无心眼睛之中折射出来一些失望,从他鼻息之中哼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
我将刀客堡的烫金名帖拿了出来,“也许我需要去这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