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与笑歌二人再次从华尤儿手下逃脱之后,笑歌的情绪与状态就愈发地低迷,他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疲惫的总是抬不起眼皮,也没什么话要说,甚至我看连张口的力气也没了多少。
这种情况我曾在步轻尘身上看到过很多次,那时候还觉得他是故作老成,明明一副年轻人的样子,非要装的如老年人一般,所以还一直模仿他。
但是毕竟学的了面,学不来骨,他那时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之际,根本没有力气与精力维持自己的状态。
所以最后没办法的办法之下,我只能将笑歌放在我背上,认准方向一个劲地往前跑了。笑歌自那一招拦下华尤儿之后,他整个身子滚烫的如同煮在锅里的大虾一样,很是让人担忧。知道最后,他已经开始嘴里胡乱呓语起来,低声呢喃着他往日的经历。
从小怎么被封逍遥收养,又怎么学的医,眼见封逍遥争夺药神谷谷主之位失败后,又怎么跟着封逍遥从不落到的问天,与他师傅经历至多之后,师傅死去,抱着复仇的心又走了回来。然后又是怎么在路上遇到的我。
我越是听着,越是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当初在傅家之时,他唯一的朋友傅少宁,与他算是拥有着相同经历的朋友。他的想法是怎么让这个朋友迷途知返,而我却不管不顾,一心想着杀掉算了。
又想到当初救下傅安宁之时,那被我一剑斩去头颅的家伙。我行事鲁莽,即使到今日也是如此,给笑歌带来诸多麻烦,但他却从来没怪过我,反而一直给我旁敲侧击,让我明白到底面对事情应该抱着怎样的态度。我真是心中有愧,所以不管怎么说,哪怕我死在这里,也要想办法将他送出去。
当然,如果我二人能一起逃出生天的话,自当最好。到时候卷土重来,该报仇的报,该还恩的还,无债一身轻,想来都令人安逸。如此心理的激励下,本来沉重的步伐也轻了许多,“你可撑住了,兄弟我要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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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下来,笑歌的状态总算是恢复了一点,最起码烧先退了,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虚脱之感,但是说实话,已经是不错了。
将他放在一处树下,我也顺势躺了下来,随手抓来一把草揉成汁状糊在伤口上,距离的刺激倒是让我清醒了几分。
“听到了吗?水的声音不小了,估计再有点时间,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虽然这两天碰到了许多追兵,但还好没有遇到华尤儿,自是以霹雳风行换命地想法干掉了不少人。遇到的人虽少了,伤势总是不可避免,所以我现在也有些累了,而且深处深山之内,我不信他们就这样能找到,总该会有一点时间来喘息。
但另我没想到的是,笑歌反而是摇摇头,似乎不怎么认可我的说法。
“你摇头作甚?”说到底,跑到这里,还都是听着笑歌的意思,怎么现在却摇头起来了?
“你我这些日子奔袭下来,目标十分明显。对方想必也不是傻子,必然是在山林外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我上门。最简单地看,这两天我们遇到的追兵越来越少,也从一方面说明了他们并不想在山林之中与我们消耗了。”笑歌靠在树上,说话声音很轻,却是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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