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追的时间愈久,那如怨如诉般悲凉的歌谣声与箜篌器乐的伴奏声音,在我耳旁愈发地清晰了。
细细听去,那音乐更是在我眼前勾勒了一幅凄凉的画卷—一眼望不尽的黄沙之上,上有一片鸿雁哀鸣飞过;又有雏鹰嗷嗷待哺于巢穴之中;下有枯瘦的骆驼躺卧在沙砾里,干裂的嘴唇中冒出它的灵魂,它眼中,已没了任何神采。不知何时,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位小姑娘,她背对着我蹲在了它身旁,手里捧着一汪清水,轻轻一弯手,一滴一滴缓缓打在骆驼的面庞上。
接着那幅画在我面前又近了一些,也变了一些,那濒死的骆驼在被水滋润后,竟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神采,挣扎地站了起来!
那小姑娘在骆驼站起来后,也随之站了起来。不过从这身高来看,显然不能将她当小姑娘对待了。
她的手搭上骆驼垂下的头颅,厮磨之间,尽显人与自然的和谐。
我不免想靠近几分,看看这拥有纯洁之心的女子,该拥有怎样的容貌呢?
不过在女子怔怔看着骆驼离去后,便倏然化为一道青烟,随着这幅画卷,一同消失了。
真是可惜啊...
我怔怔道,“笑歌,老七,你两有没有发现我们耳旁的歌谣,竟可以构成一幅画?”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我扭头一看,本来还随着我身旁奔跑的二人,也如那女子一般,似烟云状,消散了。我徒劳伸出手,抓到的只有风。
我眼前郁郁葱葱的森林已然不见,巨大的殿宇巍峨而峥嵘,但上面挂满的藤蔓与纷乱的杂草,已昭示了这殿宇过往的辉煌与不凡。
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一片,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奶奶的,又中招了。”
不过不知是我心大还是刚才看到那幅画心情比较好,对于现在我一个人,我也没有过多的担心。
暗暗吐槽了几句,这妙音宗,是不是习巫法之流的?怎么每次见到他们,都要被拉到幻觉里,虽然每次这幻觉都挺不错的。
这种棉花拳,虽然打不死人,但是真的能恶心到人,尤其对我来说,这种交手,最是不讨喜。
诺,做这么多努力,将我们分开,那想必也是没有把握将我们几人一次拿下。或者幕后之人,更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滋味。不过相对而言,我更倾向于前者。
现在这通往死亡道路的大门,已经敞开在我眼前。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他为什么这么确信我会走进去?是我脑子不对劲还是奇异小说看多了?
好奇心害死猫;知而慎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我的脑海中疯狂过着这些趋利避害的话语。
不陪你玩了!一个回身就想离开,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周长生他们,谁有这闲工夫在这耗?
让我进去?除非我大脑塞满了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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