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长街之上,我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因为旬长老一句话极速地冷却,冻结。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如同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冰冷的四肢却扎根在原地,无法挪动半步。
我看着那仍挂着笑意旬长老的脸,但他眼眸里却一片冷静。我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旬长老身后老七的手已握上刀柄,笑歌手也伸入了怀里。两人脸色一片肃穆,似乎只要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对,二人就会毫不犹豫向旬长老出手。
这样不禁使我的身体重回了几分温度,我想活动下我的肩,但一动便可知旬长老需要这个回答的决心多么坚决了。所以我也放弃了。
缓缓深呼吸了两次,身体已完全放松了下来,盯着旬长老的眼睛慢慢道,“我杀他之前,可没问过这么多话。”
旬长老脸上的笑意更盛了,他突然手一松,身体退后了半步,正好位于我三人之中。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笑歌与老七,沉声道,“现在我这个状态,你们三个就觉得可以将我留在这里吗?”
老七背后回道,“你能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一定不会留在这里。”
旬长老突然爆发出一阵笑意,“那你们觉得我会为一个死人而送上自己的命吗?好了,各位小兄弟,放轻松一点。”
笑歌上前一步道,“那不知旬长老此为何意呢?”
旬长老道,“我只是想知道,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了我的人的几位,是该怎样的出色,现在看来,倒还真是不错。但杀了我的人,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以后还怎样在手下面前立足呢?”
“那不知旬长老余意何为呢?”笑歌此时已经完全接过话来,本来这种事我也不适合插嘴,自然在一旁聆听了。
“你三人既然能出现在刚才那一场合,那想必要加入某一势力了。三位既敢杀了于秋风,也敢当街拦了华尤儿,尤其刚才还想杀了我。这样的胆识,想必刚才那些人都为你们抛出过橄榄枝了。我这里不但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有一个条件,帮我杀一个人,我带你们入一言堂,如何?”
笑歌冷笑一声,“那不知为何旬长老这么坚定我们会答应你呢?或许把你留在这里最好呢?”
旬长老嘴角一扬,“各位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等愚蠢之事。于秋风死了,为他报复的人,也就我而已,我说不计较,那就没什么事了。但我若死了,那为我报复的人,可就是整个一言堂了,即使里面的人对于我的死有拍手称快的,但是要想坐上我这个位子,就必须要为我报仇。”
“这样你也可以看出华温为什么那么紧张了。飞花院的人在他的地界上死了,就算飞花院是这些势力的垫底不错,但是它的怒火也不是一个城主能招架住的。至于他们找上我?我可不在意。”
我刚才看到旬长老杀了那单斌,还为单斌遗憾,这么好一个家伙,说没就没了。同时也怀疑这旬长老是否做的有些出格了,这样明摆着将自己放到了飞花院的对立面,是不是不太好呢?
但是现在他这么一点,我突然明白了,旬长老早已抱了要杀了单斌的心了。而且选在华温的寿宴之上,就是为了挑拨飞花院与这华温,不,更准确的说,应是华温背后妙音宗的关系。而且还能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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