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你且记下,回去之后,分早中晚三次进补,三天后便可无碍。切记这几日勿过度劳累。”
那女子在旁竖起耳朵,似要将笑歌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住。等他说完后,那女子拉着身边黑脸男子径直跪了下来。
笑歌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二人,“你二人年龄加起来能顶四个我了,行此大礼,你们觉得无所谓,我还怕折寿呢。起来吧。”
黑脸男子开口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兄弟四人从漠乱海投奔于此,路上千辛万苦,但还是天不从人意,只剩我和三弟和我这弟媳活了下来。先生不但是救了他,而是救了我这一大家啊。合该我行此大礼啊。”说罢又要跪下去。
“好了,好了。你们有这份闲工夫还不如早早将人带回家好生养着。别在这呆着了。”
提到躺着的男子,女子与黑脸男子才肯罢休。临走之时,那男子拉过笑歌,“不归林讲究以物换物,不留钱财。所以我想答谢先生都不知道怎么好,这里有几块自家做的南瓜饼,还望先生不要推辞,我看你脸色苍白。身子体虚,还是吃点东西吧。”
我在旁边看完了,听完了所有的故事。笑歌愣愣捏着手里的南瓜饼,眼送着他们离去,却未有所动作。
看到笑歌愣神的样子,似有所悟,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他。等我第二日再去那柴门前的时候,已不见笑歌的身影。然后在很久之后,才知不归林多了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
.......
“你知道笑歌去哪了?”坐在土堆上的我看着底下田间弯腰把着锄头犁地的封青云问道。
他未停下手里的活回道,“你跟他熟,你都不知。我怎知?”
“但是是你让他跪在门口好好想的。”
他停下锄头,抬头看着我,“首先我得声明一点,我只让他想,可没让他跪。他既然离开了,那说明他想明白了。至于他想明白什么了,我也不知道。”说完又低头锄地了。
“那他想明白会去哪?”
他继续挥着锄头,“看他明白到哪了,说不定这会已经觅地自杀去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封青云有点意思,便回道,“他可是你的师弟,正儿八经,明明白白的师弟,可你竟然对他的死活,不管不问?”
他哼了一声道,“我连我师傅的死都管不了,更何况他呢?而且凭良心讲,最在乎他死活的人,应该是他自己,而不是我,也不是你。我倒是好奇,他的死活,管你什么事呢?”接着又问了我一句,“他都离开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你这么说也对。其实他的死活,与我也无关。但是我现在要离开了,万一他回来了,我又没了,那岂不是很麻烦,好歹我二人约定要一起出了这林子。而且坦白来说现在我是他的病人,所以我可就不能不管了。”
“嗯?”封青云看着我,“你说你有病?”
“至少他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