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安漓的脸渐渐变成触目的殷红,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细小的血管剧烈的突出,末春知道陆经川要是再不放手的话,她随时可能在他的手中窒息而死。
已经变得暴怒的陆经川,他下起手来丝毫没有疼惜,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对待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
末春即使也对他心有胆怯,但是眼看着安漓要在他的手下而死。她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勇敢起来。
她想要拼了命的去拉陆经川钳着安漓脖子的手,可是她的个子太矮,踮起脚尖也只能面前够到他的胳膊。那胳膊像钢筋一样有力,纵使她拼了命的去拉,它依旧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没有用,陆经川之所以这样不就是要一个理由吗?好,如果这理由是因为她的话,他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心中一横,末春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冲动。
“安漓来医院是因为陪我做人流!”她扯着嗓子冲陆经川大叫了一声,那一声之下,立即是陆经川紧瞪着她满神复杂的眼。
“你说什么?”他冷冷一声道,那一声之下,他明显的松了手下的力道。
安漓突然感觉脖子间掐自己的那只手松了一些,她明显感觉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但是她的腿已经无力再站直了。
耳边,她依旧听到末春的声音在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想被家里人知道,所以我让安漓陪着我。”
“傻瓜!”安漓心里暗暗一声说。末春的话让她难道得有些不知所以,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她编出对自己这样不利的谎言,让她情可以堪。
大掌,在陆经川自责的心情下嗖的一把收回,随着他的动作,安漓整个人一下瘫软下去。
“安漓!”末春惊慌的叫着,下一秒,看见她整个人落在陆经川的怀抱里。
“子汐!”陆经川低沉的声音响起,在他眼里,冷峻的气息没有了,复杂的情绪氲绕在里面。
透亮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覆盖,安漓最后一丝气力被抽干了,她陷入了晕厥的状态。她听不到他们的话,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但是末春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却刻在了她的心里,牵扯着让她一阵一阵的痛。
“安乔……安乔!”
安漓抽泣的叫着,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到洁白的枕头上,她的头不停滚晃着,最终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
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安乔的手术失败,医生告诉她让她准备料理后事。
醒后的她顾不得任何事,她的心里只记挂着安乔,这个梦让她的心情很沉重,害怕这是不好的预感,她一纵身想要从床上下来,立即被手背上一个不知的东西拉扯着一阵刺痛。
“嘶……”洁白的牙齿紧闭,她吸了一口气,透亮的双眼立即朝那刺痛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输液用的针管插在上面。
清澈透亮的眼神四下探望了一下,那一律的白色告诉她,她此刻正在医院里。
脑海里迅速回忆着,她最后的记忆是末春告诉陆经川,她是陪末春来医院做人流,后来陆经川就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记忆到这里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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