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衍,此刻两城以南,已经变成我卫国领土,不知将军是否会沿途分兵守城?以拦阻燕军南下,同时防止我军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完颜硕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思忖片刻后笑道:
“我们就让燕军南下,既然殿下让我大军北上,则必有良策守城破敌,我们不必心有顾虑,另外,梁将军说的是,既然我孤军深入,两路大军之前,有不下十五万守城士兵,两路大军之后,还有燕国攻打平衍之大军,也有十五万之众,前后共有三十万人,可谓腹背受敌,进退维谷,不知各位有何妙计,可助我两路大军脱困?”
王怀义目光一凝,站起来拱手朗声道:
“末将认为,只有破釜沉舟,只进不退,一路向北,方能化险为夷,逃脱困境!”
完颜硕听后转身沉声道:“却是为何?”
王怀义上前一步,站在沙盘前面,回道:
“大人请看,定边距离耀南、中凉两城城距颇远,且中间开阔地带太大,敌军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夹击,而且只有我军势如破竹,打下耀南或者中凉二城之一,大军北上,直捣碎叶,如此才能给燕国真正的造成威胁,乱慕容丹南下攻打平衍之军心,助英王殿下大破敌军。”
完颜硕点了点头,应道:
“王将军所言极是,诸位,如今我军除了北上一途,别无他法,如今已是破釜沉舟之势,再无退路!”
说完,他脸色突然一沉,沉声道:
“这几日冬风颇大,黄沙再起,路途艰难,军中渐有谣言传播,我军已有百十多年没有经历过北伐战斗,如今稍遇挫折便生懈怠之心,诸位要多加小心,再发现散播谣言、蛊惑军心者,杀无赦!”
诸将急忙站起,高声应是。
完颜硕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沙盘,指着上面的定边城方向道:
“据前方探子传来消息,慕容丹还未对定边进行增援,而且据我所知,定边城内粮草颇多,所以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先将定边拿下!”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冷一笑,低声道:
“还有定边降兵可以一用!”
众将虽未听清他最后一句,见他也并不想让他们听到,也就不再询问,而是一齐拱手,齐声答应。
风大沙多,一开营门便看到漫天黄沙飞舞,站立其中,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在这样的天气,燕蛮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难怪他们拼死也要南下攻卫了。
他们不过都想要活下来啊!
完颜硕抬头细思,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目光一闪,快步走进大营之内。
由于燕卫两国为累世仇敌之国,两国多起兵戈,兼且常年有大风沙,所以燕国定边城和卫国平衍城之间地带几乎并没有较大的村镇,更何况城池了,沿路只能看到零星有几户人家居住,此时听说卫兵打来,也早已撤到定边城里,安顿下来帮助官兵守城。
一路上,所谓坚壁清野也不为过。
虽然沿途没有得到粮食和水,但好在卫国今年风调雨顺,是一个大丰收年,所以此次大军所带粮草充足,并无后顾之忧。
由于没有抵抗,卫国大军一路“势如破竹”,马不停蹄的往定边方向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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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定边城墙上,风沙弥漫中,城守关震眯着眼睛看着城外,任由黄沙覆盖全身,仿佛一座雕像。
一会之后,在他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见是校尉吴博勇。
见关震回头,吴博勇紧走几步,结果风沙太大,他刚走几步就风沙进喉,咳嗽起来,半晌,才捂着嘴鼻,向关震行礼。
关震摆了摆手,看着吴博勇,待他适应了风沙之后,才眯着眼睛问道:
“皇上可有旨意传来?”
吴博勇摇了摇头,回道:“属下已经连呈三道奏章上去,但都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下文,而且......”
说到这里,吴博勇顿了一下,关震见状,不耐烦的道:“而且什么?有话直说,不许吞吞吐吐!”
吴博勇急忙点头应是,回道:“就连属下派到碎叶城上呈奏章的人,也并无一人回来......”
听到这句话,关震眉头皱的更深了。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
就这样过了半晌,关震才冷冷开口道:“圣意难测,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做臣子的忠心为国就是!现在卫军已经到了哪里?”
吴博勇低头回道:
“启禀将军,此刻卫兵距离定边城不过两日距离。”
关震听后目光一闪,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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