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之所以会看向颜妃,完全是因为袁修月一早便怀疑虞秀致手里的无忧之毒乃是出自她手。
此刻,见颜妃一脸淡然,神情妩媚随性,根本不见一丝心虚的模样,她心中思绪飞转,转头便要看向与颜妃相对而坐的虞秀致!
“颜妃姐姐,你瞧你把汀兰吓的。”
唇角轻勾了勾,眸华微抬,迎上汀兰轻颤的眸子,虞秀致眸色微敛,淡淡一笑道:“汀兰此刻如此看着本宫,可是要与太后说,这与皇后娘娘下毒之人,是本宫啊?”
闻言,高台之上,袁修月黛眉微蹙,钟太后老眉深皱,而贤王妃轩辕棠,则再次抬手接过碧秋递来的新茶,低眉吹拂,挑眉浅啜一口。
“太后娘娘!”
将视线从虞秀致身上收回,汀兰再次抬头,面色难看,忍不住痛哭出声:“奴婢知道,奴婢人微言轻,但奴婢总是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太后娘娘……当初……给奴婢毒药,让奴婢毒害皇后娘娘的,正是虞妃娘娘啊!”
汀兰此言一落,袁秀致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僵持。
微微侧首,看着上方面色阴晴不定的钟太后,她神情微变了变。眼眶瞬时间一热,她微微低手,本想将茶盏放好,却因手抖的厉害而将茶水洒了一桌,也浸湿了自己的衣裙。
“太后娘娘!”
顾不得去整理自己湿濡的裙摆,虞秀致妩媚明亮的大眼中,泪水早已决堤,伸手扶着珠儿的手,她自桌案前起身上前,在汀兰身旁微喘着站定,一脸忿忿的仰头看着钟太后:“莫说臣妾以前同皇后娘娘情同姐妹,自皇后上了稷山,臣妾一直于皇宫中得皇上专宠,如今臣妾身怀有孕,正是福泽盛隆,皇上还答应臣妾,要封臣妾的孩子为太子……既是如此,臣妾又何必要冒险对皇后娘娘下毒?如此一来,岂非多此一举?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还请您明察秋毫,莫要听这贱婢胡乱是造谣!”
语落,虞秀致微微屈膝,不顾自己身怀有孕,竟噗通一声跪落在地,便也一脸委屈的跟着痛哭了起来。
闻言,钟太后眸色一变!
深深的,凝了眼虞秀致的肚子,她不由喟叹一声:“只汀兰说了一句,哀家尚一语未发,你这是作甚?你不赶紧起来说话?”
“臣妾……”
轻吸琼鼻,虞秀致哽咽抬头,俏脸之上,梨花带雨:“人家怀胎十月,都是静心舒心,臣妾却被人如此冤枉,臣妾……只是觉得委屈……”
“虞妃娘娘!”
虞秀致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心疼,但看在袁修月眼里,却有些好笑。但……此刻她失忆了,便只得眸色清透的对她轻笑了笑,而后自座位上起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于高位缓步而下,她行至虞秀致身前,伸手搀着虞秀致的手臂,轻笑着说道:“古语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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