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我不怕。”没有人想到他会不会怕、会不会忐忑,只有宁宁了解他内心的感受。
“你要加油!”
“嗯。”他笑了,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任何情况,上下滚动的喉结正忍住想亲吻她的冲动。
没关系的,等他出来,他要抱着宁宁好好亲个够!
她咬着唇送盖文进开刀房,就连一行三个男人走过来都没有发现。
以萨克为首,老三奥斯卡,老四巴罗,他们的出现引起连串的惊叹。
说真的,虽然知道盖文兄弟众多,而且一个个都是人中龙风,可一口气亲眼目睹这些外表品味都无懈可击的大人物,要不是一心牵挂着盖文,她也会像所有的医护人员般看到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
萨克是发号施令的人物,显而易见。
“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什么?”
会关心外人的萨克大老板真希奇,那表示他不再那么敌视她了吗?
这是好现象,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来得好。
“咖啡。”她得醒着等盖文出来。
他也不罗唆。“巴罗,两杯咖啡。”他也需要。
“马上来。”巴罗点头去办事了。
三个人分别在椅子上坐下。
“我父亲想见你,他想亲口跟你道谢。”
“”夏侯宁宁完全进入老僧入定的境界。
“老大,你别费力气了,我看这位小姐的心不在这里。”她的关心奥斯卡看在眼里。
她认真又执着,一心只想守护二哥,那小小白白的脸毫无血色,双手抱着因为冷气带来寒意的双臂,这让他想起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脱下西装为她覆上。
“谢谢。”她出神了好一下子才回过神来。
“这里冷气强,你可不能让自己感冒了。”寥寥数语,表达了他的关心。
“你们这样害我想讨厌你们都讨厌不起来了。”她必须讨厌这些人,讨厌他们的恶势力,讨厌这样她才有勇气说服自己走开。
但是,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却不像八卦媒体传闻的那样兄弟之间完全漠不关心——起码她看到的不是那回事。
“你喜欢我二哥?”
“我的脸上写这么白吗?”她捂住脸。
“我看得出来,我跟我家那个水电工谈恋爱的时候,她的眼神也跟你一样,不过她很迟钝,常常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泄漏了什么。”谈到他家那口子,奥斯卡禁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你们能修成正果是好事。”
奥斯卡尴尬了“我们不是刽子手,只是盖文跟我们不同,他是备受期待的孩子,他有被安排好的路要走,身上的责任更多,我们不是神,没资格扮演神的角色拆散你们,其实我不赞成大哥的做法——”
她努力维持原来的神情,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如果可以,我想自己在这里等盖文出来。”她下逐客令了。
她已经很努力在维持仅有的自尊,这是之后唯一能够支撑她一路飞回台湾的信念,这时候她不想也不要应付任何人可以吧?
她自己怎样都没关系,只要盖文能痊愈。
奥斯卡跟萨克都站起来,决定让她独处。
“对不起,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爱上盖文?”
很蠢的问题,大家都知道爱情是没有道理的,爱上就是爱上了,问为什么,简直是愚蠢到爆。
奥斯卡和萨克亲眼看见夏侯宁宁的眼神慢慢变得朦胧,本来稍嫌苍白的脸蛋泛起清浅的粉色,像是想起什么非常美好的事物。
“因为我发现他是一块和氏璧。”
和氏壁,稀世珍宝。
再多问,她仅带着唇边迷蒙的微笑,不肯说了。
十八个小时后,谢绝了奥斯卡要派人陪伴她的夏侯宁宁,单独一个人搭上飞机飞回了台北。
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