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并没有伤她。”
“我知道,但白端羽可是很会伤人的。”
“怎么可能”
“我问过官遥了,她也把详细的情况说给我听。小喜只是嫉妒,从小到大,她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嫉妒,可是你却让她嫉妒了,没吃过爱情苦头的她,需要时间缓和一下情绪。”
莫利寿将他未到机场前的一切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他。
听完后,柴崎介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他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想救白端羽,如果他想选择她,早在一年前带着她远走高飞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想知道她会去哪里?”
莫利寿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小马,一会儿后结束通话“还不确定,等她到了某个定点,小马会通知我们。”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他刚才为什么要凶她呢?
想于此,柴崎介忍不住掩面叹息,一双手都把头发给弄乱了。
“阿介,老实说,你的心,应该是属于我妹妹的吧!”
看到两人的争吵,莫利寿原本的笃定也开始动摇。
“连你也想来找我麻烦吗?”
听到这答案,莫利寿才安了心。
只是,他只是个旁观者,要看清两人的感情当然容易,莫利喜那个当事者,这会儿迷乱到不行,她真的有办法看清楚,柴崎介真正在乎的人是她吗?
* * * * * * * *
“唉,自从认识你之后,本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呀!”
虽然这些话只是想逗莫利喜开心,可是胖子真的感触很深。
黑道子女的日子,真的不是那么好过。
一下子怕被追杀,一下子又怕被暗算,出个门还得跟着四、五个保镳,连一个真正的知音都觅不到。
幸好他只是一介平凡子弟。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损失,说起来我也满悲哀的,想一个人静一静时,身后还得跟个小马,而唯一能诉苦的人,却是他的好朋友。”
燃根烟在窗条上,她两眼无神地趴在桌上。
“这个阿介也真是的,平常不是乖得跟猫似的吗?怎么会为了一个白端羽啊,对不起,我想,你现在一定很不想提起她。”胖子遮着口,自责反应迟钝。
“没关系,现在你说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莫利喜拿起汤匙,随意地轻敲了桌子上的那口杯子,一个响亮的音阶让她顿时坐正身子。
“我想要很多杯子。”
“啊?要杯子做什么?”
胖子真怕她是要拿来摔的,他店里的杯子可都是托柴崎介专程从巴黎带回来,要是摔破了唉,算了,咬紧牙关不想这么多,他也豁出去了。
要摔就给她摔吧,总比她伤害自己好呀!
然后等到桌上堆满了杯子时,她开始倒入水,然后每敲一下,胖子的心就抽了一下。
“如果你想摔的话没关系,尽量摔吧,我今天当定了你的朋友,你想做什么,我都舍命陪君子。”
有了胖子的这句安慰,莫利喜的心烦好多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所损失的。”
听到这句话,胖子更是不敢放心。
看着她一个音一个音的试出来,最后在加上不同水的杯子上轻敲了几下,清晰的八个音阶已经出来了。
“哇,好厉害,你去哪学的?这应该叫做”
“水晶音乐,我爹地教我的。”
才说着,莫利喜就拿了根搅拌饮料的棒子,轻敲了几个音。
接着,她敲出了one way ticket的旋律。
“哇,好棒!你好厉害。”
莫利喜长吁一口气,然后嘴角开始有了笑意。
等她继续再敲出one way ticket的旋律时,胖子也跟着哼了起来,但不一会儿又停下。
“干么突然停下来?”
“哦,杯子不足,所以音阶不够。”
手忙脚乱的,胖子立刻再拿出他珍藏的杯子,然后等她调好所有的音阶之后,one way ticket终于可以完成了。
当莫利喜轻唱着one way ticket,眼角忍不住热泪盈眶,想不到敲打玻璃杯唱出这首歌,竟然成了她与父亲之间的沟通桥梁。
想于此,她的声音化成哽咽的沙哑。
胖子拍拍她的背,一时之间也跟着语塞。
“他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拿着单程车票只带走我妈咪”
胖子真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正当他想伸手上前时,有只手捉紧了他,他看了来人后,俏俏的轻声离开。
“他如果真的爱我,就不该把我一个人丢下,我出车祸时,他应该把我带走。”
香烟袅袅上升,她哭哑的声音听来十分的沧桑,可惜胖子并没有安慰她,而她也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是他自己说要照顾我的,可是却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大发雷霆,要不是因为他,我干么去救她?”才说着,莫利喜便抬起头来“早知道叫秃鹰把她给宰了,看她怎么嚣张下去。”
拭着泪,看不见胖子,才想回头呢,他居然从身后抱紧她。
“你干么啦?等一下身上的油炸到我身上。”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朋友。”
没想到柴崎介会出现,莫利喜吓得直想挣脱开他的拥抱。
可他不依“对不起,我并不是想对你大小声,而是我很担心你,你晓得吗?当我知道你去见秃鹰时,我真怕他把你给带走。从前,我嫌弃你重度昏迷,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可是现在你已经偷走我的心,却又从我眼前消失的话,我肯定会发疯的。”
偷走他的心?
她的挣脱稍稍的停歇。
“他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证据已经快到手了,一个白端羽不值得你为我冒险。”
越来越看不清那根烟到底点完了没,因为她的泪水越积越多。
“你这个坏女孩,非得要我供出心里所有的秘密,才肯原谅我吗?”
“可是可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莫利喜还是在乎那些小细节。
她哽咽的声音含糊不清,可是,柴崎介却完全听懂了。
“那不重要,就算你连我叫什么都不清楚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缠着我,爱情是可以取代一切的。”
“但如果要生活在一起,爱情又算什么?”
“因为有爱,所以会有包容,想要宽待对方,对方想做什么,你肯定一目了然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替我去带回白端羽?你敢说你不爱我吗?”
这话越听越怪,他是在逼她承认她爱他吗?
“你自己为什么不敢先说?”
看来,小妮子从悲伤里走出来了,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爱命令人,而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
“如果我先说的话,你会原谅我,跟我一起回去吗?”
“你先说,其它的事,再说好了。”
这个狡猾的女人,居然学会了有所保留。
他看着那根未燃完的烟,然后拿起来吸了两口,最后将烟熄在杯子里的水里面。
“我爱你。”
莫利喜轻攀着他强健的手臂,她的坏心情开始有了晴天。
“口头上的承诺不够,我要你说,你对白端羽一点遐想都没有。”
挑剔的小心眼。
“好吧,我对她已经完全没有感觉。”
“还有呢?”
“我这辈子只爱一个莫利喜。”
在听到说他爱她时,莫利喜在不知不觉中原谅了他对她吼骂的事,她又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里。
“她炫耀的口吻让我很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我跟她的确曾经在一起过。”
“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她等不及,而我没办法逃出你的魔掌。”
“谁是魔呀?不行讲我是魔,你得称赞我是仙女。”
这番恶心的赞美词,柴崎介真的说不出口。
“快说呀!”
“哦,你是仙女。”
瞧她轻飘飘地紧钻进他怀里,柴崎介要的简单,不正是像她这么容易满足的女人吗?
“好了,回去吧,人家胖子还要做生意呢!”
“嗯,你背我吧!”
“好,那你得站起来。”
莫利喜是站了起来,而且已经攀到他的背上,当她双手缠住他的脖子时,她才慢半拍的惊觉到,他脖子上有条跟她一模一样的链子。
“咦,秃鹰把这个还给你了吗?”
“什么意思?”
“为了要让他答应放走白端羽,我把身上的链子交给了他,他怎么把链子给你了?”
她把链子交给秃鹰?!柴崎介吞了口口水,眼睛睁得好大。
这下子真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