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在不知不觉间呼吸也急促起来了,两人就这个姿势僵直地站了一分钟。
楚昊尴尬地说道:“我我来洗就好了。”而在刚才,他占有她的欲望又急速窜出,在好不容易克制住后,才出声对她说道。
杜芯宜一声不响地往后推开他,低着头迳自离开了,他似乎看到她的脸整个火红艳丽,呆呆地目送着她娇小的背影离去。
流水声!他蓦地回过神来,开始卷起袖子洗碗,而脑袋也没闲着,不停地质疑着自己他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要向她道歉的吗?不是对她怀有愧疚的吗?那刚才又为什么兴起占有她的欲望?天啊,他真的快要疯了!
“铃!铃!”她接过电话,走到刚洗完碗而正在洗手的楚昊身旁,像个稚气的小孩子般,伸直了手拿给他。
“呃谢谢,喂,我是楚昊。”
他讲着电话,而此时的杜芯宜却在努力地为自己打气,喃喃自语地说道:“昨夜没什么,杜芯宜,快!装作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一定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在说什么?”他放下电话,不知何时站到她面前,用他俊美的双眸盯着她瞧。
“哦,没什么。”被他忽然打断思绪,她不自然地回答着。她强迫自己无畏地看着楚昊,尽量装出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
看着她终于抬起头来,美丽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她那天真无邪的脸孔,让楚昊心中又不禁浮起自己对她的无限愧疚来,他无比困难地发出声说道:“我”他试图对她来个正式的道歉。
“我煮的饭好不好吃呀?”杜芯宜绽开笑容,抢下他的话,佯装愉快地问道。
“呃?”被她这么一插嘴,原本欲倾诉的愧疚又全部吞回肚子里去了,他满脑袋闪着无数个问号,怎么这会儿她又问出些奇怪的问题来?
“喂,楚昊!我在问你我煮的饭好不好吃呀?”
“饭?喔,对,很好吃、很好吃。”他违背良心地回答着。开玩笑!她煮的东西怎么能吃啊?刚才由于情绪紧张,又对她心怀愧疚,根本就是囫囵吞枣,食之无味,现在一回想起来,好像饭烧焦了,汤忘记放盐巴,牛肉没有炒熟,还有大白菜放了太多的酱油,简直是食不下咽嘛!
“真的?那我下次再煮给你吃,好不好啊?”
楚昊听着她的问话,整个脸都发青了,急忙回答:“不用不用,我是说你是客人,我下厨就好了,这些事我来做就好。”怎么可以让她煮?那他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毒死。
“你说的哦,那以后绝对不可以用任何理由叫我下厨唷!”她得意地说着。
楚昊看着她满意的笑容,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计了?不然她怎么这样得意?他盯着她如花的笑靥,一时之间,竟然看呆了。
而杜芯宜看到他猛盯着自己,脸一红,连忙低下头来,轻声地问道:“楚昊,你今天待在家里啊?”
听到她唤着他的名字,他突然想到,为什么她总是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嗲声嗲气地叫他“昊”呢?如果她真的这样叫他,那他一定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冲动
看到楚昊还在盯着自己发呆,杜芯宜顾不得脸上的羞赧,踏起脚尖来,扯下他耳朵,大声地喊道:“喂,楚昊!”
这招马上奏效,楚昊可是结结实实地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到,也回了神,他揉着疼痛的耳朵说道:“小姐,能不能轻一点啊?这样扯很痛的哩!”
“不这样用力扯,你会醒过来吗?”她翻着白眼瞪着他。竟敢在我讲话的时候发呆,不理我!
“好了,醒了、醒了,你要说什么?”
“我刚才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待在家里!”她手插着腰,像只母老虎般地质问着楚昊。
看着她来势汹汹的泼辣劲儿,让楚昊一时忘了方才的绮思,马上回嘴道:“怎么啦?这么关心我是否待在家里呀?你是不是需要我?”
话一说出,楚昊马上就后悔了。他怎么无聊到开这种玩笑?他对她应该怀着十二万分的愧疚啊!不然最起码,他也应该为了对纪艾晴的背叛而痛心疾首,怎么现在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需要什么?你如果待在家,就给我去洗衣服。”虽然明知道他话中的涵义,也让她的脸着实飞红了一下。不过,一想到他贫嘴的恶习,逗弄女人的高超技巧,她的情绪马上又低落了。她脑中飞快地闪过纪艾晴这三个字,还有那些外界传闻不止的女人名字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起伏着各自的情绪。
一会儿,楚昊一脸正经地问道:“怎么要我洗?不拿去给洗衣店洗?”
“因为唉呀,反正你洗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她欲言又止地回答。她总不能明白说,因为他们昨夜的激情,衣上沾满他和她的
“我怎么这么苦命啊?大男人还得洗衣服。”他抱怨地说道。
“喂,是谁刚才说我是客人,这些事你来做就好?”她不留情地回嘴,反正她一定要他去洗衣服就是了。
“好、好!大小姐,奴才这就去洗衣服了。”他夸张地作出弯腰作揖的姿势,逗得她不停地格格笑。
当楚昊抱起衣篮,看到自己昨夜穿的衣裤,和杜芯宜衣服上的血渍,脑中又再次受到重击。这些衣服又再一次赤裸裸地告诉他,昨夜他真的和她上床,真的伤害了她,可是为什么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心中再度升起对杜芯宜和纪艾晴双重纠葛的复杂愧疚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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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西装、有钱有闲的男子,和装扮艳丽、极尽妖媚的女子正啜饮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都会的男女,有人相识于此,更有人分手于此;有些男女双双对对亲热地搂搂抱抱,也有些旷男怨女形单影只地孤身坐在吧台前。重金属的摇滚音乐,强而有力的节奏敲着这间装潢得金碧辉煌的地下酒吧,这强烈的不协调感,就像是在调整焦距般,慢慢地缩小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楚昊啜了一口vodka酒,开口问道:“你打电话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喂,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记者同居,过得挺惬意的吧?说说看,搞记者是不是比较爽?她口风紧不紧啊?会不会把你的‘雄风’秘史当头条卖?”
林宏广穿着米黄色西装,梳着油头,蓄着八字胡,是个看来约莫四十五岁的肥胖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给人感觉非常地作假,一副油腔滑调的登徒子模样。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楚昊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起身欲走。
“喂喂,别走,我不说总可以了吧?”林宏广也起身拦阻楚昊的离去。
两个男人又坐回桌前,林宏广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雪茄,笑眯眯地递给楚昊。
“谢谢,不用了!”楚昊寒着一张脸回答。
“我说,楚昊啊,这几年你在画界叱咤风云,你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样,成名的滋味够爽吧?”林宏广叼着雪茄点起火,含糊不清地说着。
“然后呢?”楚昊冷冷地反问。
林宏广抽了一口烟,吐出如云的烟雾。“呵呵呵,你这几年搞的女人多得都可以成立一个俱乐部了,而钱也捞够本,名字也够响亮,哪有什么然后?人生不过如此,你都有啦!”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究竟有什么让你这样思考良久,兜了几圈,就是不说主题?”楚昊摇晃着高脚酒杯里的vodka说着。
“厉害厉害,真不愧是楚昊!你一语就道破我的心事,看来我不明着说是不行的了。”
林宏广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楚昊面前,而楚昊看都不看,淡淡地问道:“作什么?”
林宏广将支票更往前推,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五千万的支票,画家协会出的,希望你帮忙一件事。”
楚昊一口气喝完vodka,尖锐地说道:“什么时候我们画家协会的理事长,要亲自作这种贿赂的下等勾当了?”
林宏广肥胖的脸稍微愣了一下,继续微笑地说道:“你很聪明,知道这是贿赂嘛,既然这样,我就摊开来说。你知道莫氏集团的小开莫岁吧?”
楚昊点了一下头。
“莫岁今年二十岁,有庞大的祖产财富,但是他却想要在画界成名,他对商界根本没有兴趣他父亲给了我们画家协会三千万美元,希望我们能尽力让他儿子成名,闻名于画界。”
楚昊不答腔,林继续说道:“画家协会计划在下个月初召开记者会,公开为莫岁做宣传,但是,你知道的,光是这样还不够,我们需要画界龙头出面赞美莫岁的画功,如此一来,莫岁的成名就是稳操胜算了。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们画家协会才不会辜负了莫氏集团三千万美元的好意。”
楚昊依旧不答腔,林宏广更加口沫横飞地说道:“这五千万算是对你的感谢,只要你在记者会上说一句话,譬如‘这张画画得很好’、‘莫岁很有才华’、‘莫氏集团小开有画画天分’等等的,画家协会将会对你的帮助非常感激的。楚昊,如何?一句话让你银行进帐五千万,不错的差事吧?”
楚昊轻轻摇晃着杯中的冰块,林宏广向柜台挥挥手,示意侍者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年轻的男侍者礼貌地问。
“再给他一杯vodka。”林宏广自做主张地说道。
“不,给我tequila。”楚昊终于说话了o
“你什么时候改喝tequila了?这么淡,一点都不适合你。”
“有时候,会想对现有的生活习惯作些改变。”楚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改变?呵呵,进帐五千万后要怎么变就怎么变。”
侍者拿来酒瓶,为楚昊斟着酒,林宏广涎着脸再加把劲地劝说:“怎么样?要不要这五千万?”
楚昊啜了一口酒,说道:“莫岁,画功平平,想要出头,再去磨练磨练吧!”
林宏广收起了笑容,试探性地说道:“他成名后照样可以磨练。”
楚昊双目突然盯着林宏广看,缓缓地开口。“你从未磨练过,可是却成名了,现在成名了,却一点都不想磨练。”
林宏广被一顿讥讽嘲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但他仍不动声色地说道:“楚昊,画家协会当初费尽千辛万苦请你加入,捧你也捧过了,名利你都有了,怎么,现在你翅膀大了、硬了,要过河拆桥吗?”
楚昊放下酒杯,嘴角浮现一抹不屑。“笑话!画家协会何时捧过我了?当初我还是无名小卒,从瑞士回国时屡次发表作品,不知道是谁处处打压?意大利弗罗伦斯的比赛,我凭实力拔得头筹,声名大噪后,又是谁求我加入画家协会的?”
林宏广被他一顿反驳,脸色更是僵硬,但思及和楚昊合作的重要性,他马上又装出一副笑脸来,好言劝道:“我知道咱们画家协会曾经亏待过你,但你现在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了,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提那些陈年旧帐。”
楚昊不发一语,林宏广继续说道:“现在,画家协会出资五千万元,希望你高抬贵手,动用尊口,只要你说一句话,让莫岁声誉大涨,五千万的支票是咱们出的,届时莫氏集团会出更高的价码来感谢你的帮助。”
“我说过,莫岁的画功不到火候,叫他先去磨练一阵子,多多参加比赛,成名应该是唾手可得。”
“你这样回答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理事长,你是聪明人,我话里的涵义你不会不明白。”
“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不肯帮忙?”
“你可以另请高人。”
“楚昊,好歹看在钱的分上,一句话让你赚五千万,绝对不让你吃亏的呀!”
“这一句话将会违背我的良心,违背画家对画作的忠诚度,恕我难从。”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宏广突然露出异样的眼光,不死心地劝说着:“不要钱?难道你要女人?怎么,那个记者让你搞得不爽啊?可能是胸部不够大,屁股不够圆吧?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会动用我的影响力,找一个三围三十八、二十五、三十五火辣香艳的美女让你爽!”
你可真是热心呀!楚昊听到这里,怒气难抑,他厉声说道:“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更不准你侮辱她的人格!”
林宏广摸摸无名指上的钻戒,饶富兴味地说道:“怎么?跟她玩真的?楚昊,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可不要栽在女人手里啊!”楚昊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林宏广,你给我听好,你爱怎么搞是你的事,别把我拖下水。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帮莫岁走后门的,他真想在画界开拓新天地的话,就叫他拿出实力来,想办法得到大家的认同。你不必再多费唇舌!”楚昊说完话,起身欲走。
林宏广脸上淫秽的笑容顿时僵住,歪曲的唇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狠恐吓的嘴脸,说道:“好哇,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有能耐逼得大家翻脸!楚昊,你还想不想在画家协会待下去?”
楚昊虽然听到这威胁的话语,却不屑转身和他继续周旋下去。他拿起椅背上的灰色毛料大衣,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楚昊!”林宏广愤恨地大叫着,整个酒吧里洽谈公事或密谈私情的男男女女全都对这桌投以异样眼光。
这个被楚昊羞辱到极点的男子,用力地握紧拳头,指甲都呈现出黑紫色,他双眼混浊的眼珠好像要凸出来似的,以无比的恨意愤怒地叫道:“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