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樊楚恒象是被激怒的雄狮,甩开雍家华拉着的手臂,立刻又要扑上去。
“够了。”胡溪上前紧紧拽住他的手,给雍家华使颜色,雍家华受意忙到车跟前将车门打开。
胡溪强拉着,将万分不情愿的樊楚恒拽进车里。纷乱间樊楚恒将眼光投向了那个一脸泪珠,楚楚可怜的小小,神色异常,悲痛万分,心底酸涩的东西泛滥,蔓延。
胡溪背着樊楚恒的脸用冷冷的眼光狠狠地瞪了那个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的女人,眼里写满了对她的强烈不满和厌烦。
当初,樊楚恒心碎神伤的时候她在哪里?抛弃樊楚恒,另嫁家产庞大从小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姜少永的是谁?现在看樊楚恒混出来了,又要回头打楚恒的主意,发展到现在,有一点事就要把楚恒从老远叫出来,欣赏他们夫妻二人的精彩生活吗? 如果真的爱楚恒,当初岂会因为姜少永的钱就嫁给姓姜的? 如果真的爱楚恒,现在又岂会如此折磨楚恒呢? 胡溪清冷的眼神伴着无波的表情,睥睨周遭。
这样的闹剧,何时是个终了? “楚恒!”纪小小传来悲凄凄的声音,旁边姜少永难看的脸
纪小小可怜兮兮的泪水、忍气吞声的模样却让樊楚恒看得心里一酸,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如果她跟了自己,自己肯定会将她捧成仙女,任何苦楚都不会降临到她的身上。
小小她好像很不幸福,这样的争吵打闹一个月要上演好几次,小小她那么纤弱的身子如何经得起他的拳头呢? 她是如何地伤心,自己却无法保护他。
如果当初自己有足够的钱,小小她就不用跟姜少永结婚,而他最心爱的女人就不会离开自己。
无奈地掩下不舍,神色间掩饰不住地憔悴,面对两个关心他的兄弟却无法开口,任由胡溪开车离去。
她已嫁做他人妇,自己也无权再过问了,其实这个道理他懂,他也知道自己的出现肯定会让他们的战争更加地升级,可是他只要知道消息,只要听到小小那心碎神伤的语气,就无法抑制地,要来。
这些年,她的笑容渐少,长颦减翠,瘦绿消红。以前的仙姿月貌已经被她那淡淡的哀愁,浓浓的悲伤所取代。
她说过,从来未曾忘怀过他,他又何尝不是。
花前,月后,林阴,小道;到处洒满曾经甜蜜美好的回忆,那些恬谧的画面已经永携他的脑海,心间。
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场景,穷尽一生也无法遗忘了。
那些狂烈的、温柔的爱,只给她,只能给她。
只是她已做他人妇,自己已经无权思念。
这份苦苦的情,涩涩的意只好埋藏在心底深处,任由思念成灾,任由痛苦泛滥,只在无人的月色下,只在静谧无人的空间,拿出来让自己品尝,回味,受伤。
苦闷的心思何时能够终了? 胡溪从后视镜里看到楚恒本来毫无生气现在却显得异常哀愁的容颜,在心中微微叹息,到何时他才可以面对现实,认清那样一个虚伪好利的女人的真面目。
这时胡溪又一次想起了刚刚见过的那个女子,虽然她不是特别地清醇可爱、青春烂漫,可是她的身上至少没有纪小小身上那股算计的味道。
她很香,很美,眼神清澈,很媚惑的味道。
而纪小小的这种可怕的算计除了被蒙蔽双眼的楚恒,任何人都是睁眼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