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认识或见过乔爱伦的人都知道,她不属于那种会令人惊艳的美女,也不是清秀婉约的典雅佳人,她有种独特的韵味。
怎么个独特法呢?嗯,她的身材算纤瘦型的,窈窕不丰满,留着一头直顺及腰的发,黑软的发丝挑染了几撮时髦而前卫的葡萄紫,尖尖的瓜子脸,飞扬的眉,明亮的丹凤眼,挺直的秀鼻,还有一张有点丰润,但抿起来却显得倔强的唇。
这样的五官看起来不算漂亮,但却能让人想再看第二眼;深深的仔细打量她之后,你会觉得她很耐看;然后再看第三眼呢,你的感觉一定是“她很吸引人”你也绝对会打从心底承认,她有着能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的野性,却又揉和着几分迷人的纯真魅力。
当然啦,如果你有幸再紧盯着她不放,想瞧她第四眼的话,你铁定会被她?起的厉眸回敬!然后她会将手中的笔射向你,那射掷的强劲力道,绝对可以将胆敢用眼神轻薄她的人射穿一个洞来。
哈,这就是乔爱伦直率的真性情。
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女人,很能吸引男人的青睐,但却也常令男人逃之夭夭。
不过男人这种生物,在乔爱伦的生命中占不了多少的分量。一来她经济独立,不必靠男人养;二来她从不想谈恋爱,不必找男人的胸膛倚偎;三来,她没时间。
忙忙忙她的生活中充斥着一个字,那就是“忙”
忙到没时间睡觉是家常便饭,忙到没时间吃饭喝水那很自然,忙到没时间上厕所也绝对不是瞎掰,忙到没时间抬头看一眼身边想对她放电的帅哥,哈,这可是常有的事!
“电梯,等等--”乔爱伦一身俐落的白色裤装,细颈上系着黑白圆点丝巾,一手提着note波ok,一手在腋下夹着大量的书报,来不及伸手按钮制止快要合上的电梯门,只好伸出一只修长的腿,用她昂贵的金色高跟鞋抵住门,再硬将半个细瘦的身子卡进门缝,试图将电梯门给撑开。
“小姐,这是私人”站在宽敞豪华电梯内的连尔达,微讶的看着以身体卡住电梯门的女子。
“我赶时间,这电梯这么宽敞,借搭一下不会少一角吧?”挤挤挤,她甩动一头长发,窈窕单薄的身子很努力的将电梯门给撑开,然后迅速闪进电梯内。
“是不会,你请吧。”借搭一不是不会少一角,不过这女人也未免太没礼貌了吧,闯进了他的地盘却连一声抱歉都没有
连尔达不是小气的男人,他大方的让乔爱伦进入电梯里。
乔爱伦也不客气,一进到里面就找了一个角落,将书报重重的放下,然后忙碌的在斜背在身上的大包包里东翻西找。
“几楼?”连尔达将她忙碌的动作看在眼里,见她似乎没有按楼层键的打算,他几不可见地挑动那双英气的浓眉,犹豫了下后开口询问。
“十二楼。”她头抬也未抬地顺口应道,简洁有力的连句谢谢都没有。
连尔达微皱起眉心,修长的手指按下了十二楼;在他按键的同时,由明亮镜面中他看见她腾出空着的手拨打手机。
不一会儿,手机接通了。“怡婷哈******听得见我说话吗?”
安静的密闭空间里,只有她微喘又上扬的急促讲话声,有点扰人,连尔达眉心的皱痕加深了些。
“怡婷,我是爱伦啦!告诉你,我找到了,这是一颗丰润饱满的金色珍珠,看起来高贵又迷人,搭配金夫人的礼服绝对完美嗯,真是太棒了,那就这么办,我等一下请快递送过去,你马上联络金夫人来看,如果她满意的话,叫阿麦和馨馨马上进行拍照访谈ok,那这事就这样办了。对了,我人到旅行社了,我过来拿机票,晚上要飞香港,会停留一天半,后天中午到上海,星期天上午十点多回来,你记得派人到机场接我好,我知道,嗯拜了。”
收线,她低头将手机塞进大包包里头。
一连串毫不拖泥带水的讲话声,还有在这收讯不佳的电梯内打手机的举动,都可以看出她是个做事极有效率的女子。
连尔达站在一旁,虽然他无意听乔爱伦的讲话内容,但是却不得不听。因为在这个小空间里,即使她再怎么压低声量,他绝对都听得到,况且她还是用较一般音量还略大的声音在讲电话。
他并非刻意打量这个硬是用纤细的身子、不太优雅的动作撑开电梯门的女子,实在是她动作太引人注意,而且还一点都不客气的不停讲话,所以他才会拨空注意了她一下子。
刚刚淡瞥她一眼,连尔达没什么感觉,接着他无聊的又注意她第二眼,顺便问她搭到几楼,突然发觉她还挺正点的,然后她 哩啪啦的说话声引得他又睐过去一眼,正巧瞧见她拨发并眨动浓密羽睫的动作,?g没想到她是一个还满能入眼的女子。
说不上她哪儿美,但她确实是个颇能引起男人注意的都会女子,尤其那脸蛋的肌肤看起来更是吹弹可破,细嫩得不可思议。
就在连尔达打算再多注视她一眼时,电梯已经抵达十二楼。
乔爱伦瞥了眼灯号显示,迅速弯下身捞起刚才被她随意搁在地毯上的书报,长发微微一甩,纤细窈窕的她在电梯门才刚打开一半时就往外冲了出去。
连尔达挑高眉毛,看着那个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一眼、连句谢谢或抱歉都没有的失礼女人,很快的从他眼中消失不见。
嗯哼!很少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从来”没有女人遇见他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看都不看上一眼的,这个叫“爱伦”的女人,是头一个。
电梯的镜门在连尔达调回目光时,又缓缓合上。
这回没有人再冲过来挤电梯门,电梯很顺利的直直往上升到顶楼。
十六楼至顶楼的范围是“连氏集团”所属的“利达饭店”所有,今天在顶楼总统套房内的宴会厅里有一场私人宴会,而连尔达正是今晚这场盛宴的主角之一。
* * * * * * * *
约莫四十坪大,格调高雅、装潢古色古香的小宴会厅里,摆了一张实木仿古圆餐桌,席间聚集了十来个人。
今晚是“连氏集团”的龙头连隆和至交“蔡氏集团”的蔡方,两人固定每年举办一次的宴会。
连家和蔡家往来向来密切,所以两家的后辈也都相当熟识,与其说今晚是朋友聚会,不如说是家族餐叙还比较贴切。
“老蔡啊,你到底答不答应这门亲事?你不点头的话,我待会儿怎么向我的孙子交代?他可是盼着娶你家漂亮的孙女等了快二十年了”
白发斑斑的连隆年近八十,可是还是精神爽朗、老当益壮,说话的声量响亮如洪钟。
“?g,连兄啊,小绫就在这里,你别问我,还是直接问她比较快吧!”
被点名的蔡方,年岁也和连隆相当,只不过看起来比较苍老一些,精神也不太好,显然近年来被病痛缠身的他并不怎么好过。
蔡绫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看着精神不佳的爷爷,所有的无奈和挣扎都写在眼中。“爷爷,我还不想嫁啦!连爷爷,你就别逼我了好不好?我想尔达也跟我一样,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
她知道爷爷是怕自己的病体熬不过,想趁有生之年看她披着嫁裳幸福的出嫁。她也想孝顺爷爷,让爷爷高兴的看她出嫁,可问题是她并不爱连尔达啊!如果为了这样的理由,就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她从小视为大哥的男人,那不是很奇怪吗?
“尔达他想结婚想疯了,要不他待会儿来你自己再问他--”连隆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其实这是他和连尔达商量好的,他知道老友蔡方的身体状况不好,所剩日子已经不多了,因此他想乘机凑合这两个年轻人,就当是演演戏的先订个婚,让蔡方高兴高兴,也许这样一来能让蔡方的病情有所改善,能多陪他这个朋友几年。
“好,待会儿尔达来我帮你问问他,我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这种事不好当面问。”听老友连隆这样说,蔡方宽心多了;在他有生之年,如果能看到唯一的孙女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出嫁,他死也瞑目了。
蔡绫压根儿不信有这回事!连尔达那家伙前些日子才跟她提到,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绝不会笨得被婚姻束缚住,这些话言犹在耳,今天哪可能会突然产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爷,不要啦,尔达他怎么可能--”她瞪着爷爷惊嚷。
“哦,我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了!亲亲,我听见的好象是你在叫我吧?”连尔达突然现身,卓尔不凡的外貌十分抢眼,他的笑声低沉而充满磁性,他的手亲昵的搭在蔡绫光裸的香肩上,薄唇噙着笑,一双星般的黑瞳对一脸惊讶的蔡绫眨着。
亲亲连尔达简直是陷害她!
“连尔达,你来得正好,你快跟我爷爷澄清啦,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不可能会想娶我”
不管,还是先解释再说,要不然被爷爷误会了岂不糟糕?
“亲亲,你太伤我的心了,我是真的很爱你,想要娶你为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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