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样,只是略微慌张。等她见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许外婆时,许诺才正真体会到什么叫灭顶之灾,她死死盯着外婆看,好像不懂,人为什么会死得这么干脆一样,没有呼吸,不能动?这就是所谓的死亡?
那个时候她依旧没有哭,换言之,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直到许妈哭红了脸拽住许诺摇晃,让她叫叫外婆……
许诺才发现,她怎么也叫不出口,满脑子像翻旧账一样,不断地回放着许外婆能呼吸,能说话,能动的时候……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人,不会因为别人的死而流泪,只有因感情的牵扯而失声痛哭。
许诺缓缓钻进被窝,眼里带笑地正面对着老人睡了过去。
就像许妈做要求许诺做的那样,既然逆不了天命,那就做身为亲人该做的事——陪伴。
七天假期对于那些过得开心的人类来说,刷的一下就没了,但对于许诺,简直难熬!
因为朝大神那个畜牲又来了!特喵的连假期都不放过她!还特喵的给她补课,特喵的补上瘾了还!
你当自己身价几十个亿啊,老纸少瞅一眼公司就会倒闭吗!自己身价几十个亿,不会找你老相好魏晋去吗?跟我这儿瞎逼逼啥啊!(╯‵□′)╯︵┻━┻
“你蠢么,这题又错了!”朝大神一手水笔敲了许诺的脑袋。
许诺抱头:“什么叫又?明明和刚才那题不一样!”
“考察的知识点都一样,不过一个求轨迹,一个求面积,求出了轨迹,面积带个公式就出来了!哪里不一样?”
许诺无语,他居然舔着脸跟她说一样?轨迹分明求出来了,面积带得那个公式她又不懂,让她带个X?
朝越青:“你别不服,依你现在的程度踢走我班上最后一个都难,我先给你讲讲解题思路,再把该记的公式理一遍,正好明天上课,今晚把两套数学卷子做出来,我看完之后,再把政史地物化生这些小科目过一遍,还有英语单词和语文课文,该背的背,该练的练,等最后全部讲完,全部考一次,打个分,看能得多少。”
朝老师一直马不停蹄地督促许诺学习,就那次去游乐场休息了一会,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八个小时盯着许诺的一举一动。
写不写作业?!
不写?翻倍!
做不做卷子?!
不做?翻倍!
听不听他讲课?!
不听?找你妈告状!
→_→这日子没法过了。
还好朝老师晚上得回家跟他妈一起吃饭,所以一到晚上许诺就跟疯癫得dog的一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前扑后仰地翻跟头,等许爸七点回来,再安静得跟只美少女一样端坐着,一家人看新闻联播。
不是许诺喜欢看,而是到这个点几乎所有频道全是转播CCTV,剩下不转的也没什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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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长假就这样过去了,许诺回到班上一见飞爷就拍他肩膀过去,一边说:“哟,又胖了。”
飞爷属于脑子里就没那么多鬼弯子的人,忒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也不会掩饰,对着许诺一阵耸鼻:“嘿……爷那个暴脾气,谁胖了,你说谁胖了?知道爷之前多少斤现在多少斤,做过差值吗就说我胖了,小心爷告你诽谤。”
“哟吼,肥爷居然还知道差值,该懂诽谤,感情上课时没坐飞机啊。”
这时。一个似乎跟黎飞关系挺铁的哥们儿过来,伸手往飞爷肥嘟嘟的肉脸上可劲掐,一边掐还一边说:“来呀你来打我呀?!”
全班都被逗乐了,只见飞爷被掐成大饼的脸,牙齿两边透风,话都说不清仍要跟他争辩:“爷素(是)灰(飞)波(不)素(是)灰(肥)。”
全班哄堂大笑。
飞爷觉得自个儿人格受到了侮辱,魔爪一出,拼命挠对方的胳肢窝和腰,一手控制一个,被挠的那个笑着痛苦地躺倒,桌子椅子顿时不成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