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骗人的。
要是硬生生的把面具撕下来,疼痛度参见撕去黑头的鼻贴。
平瑶没用过那个,不过她见她朋友撕的时候,都是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像撕皮一样活生生揭下去。
平瑶不敢轻易尝试。
恢复回自己的脸,平瑶才重新走回光明。
她往坤和宫方向走去。路上听人议论说,大昌帝去了坤和宫。
平瑶止住了脚步。
大昌帝在坤和宫,那她现在没办法回去。
正好,找云弋兴师问罪去。
大昌宫是曲终人散后落寞的繁华。
沿路都是灯笼,红色的灯影在地上,一个接着一个。路上是行色匆匆的宫女或嫔妃,她们浓妆华服,格外耀眼。
平瑶走到一处水榭。水榭两旁是灿烂的花树,花树上红绸在风中飘荡。绮丽的景致倒影在下面粼粼的水中,镜花水月一般梦幻。
浮华的水榭上,一个轻飘的白色身影。那身影在这华丽的景致中,却格外宁静。
可不正是云弋吗?
平瑶缓缓上了水榭。风吹动她红色的衣裙,在夜色中翩然。
清风从水榭中吹过,带着一阵酒香。
“你来了。”
清泠淡然的声音在安静中传来。
云弋目光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平瑶看了过来。
烛光在云弋脸上摇晃,平瑶望着那潋滟的笑瞳,心里突然被柔柔的撞击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平瑶的声音清泠,像是底下细细的水声。但是又带着细密的温柔。
怎么知道?
他设计了林远岫,平瑶不来才奇怪吧?
她怎么会这么问?
云弋的目光在平瑶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收了回去。
平瑶已经在他对面坐了下去。红色的轻纱从木栏杆里垂落在湖面上,被风吹得飞扬。
云弋拿起一壶酒,扔给平瑶。
平瑶稳稳的接住。
“宴会上没喝痛快,来这里补上。”
平瑶揭了封泥,喝了一口壶中酒。浓厚微辣,后味香烈。
“相见欢。”平瑶眼睛亮了亮。
相见欢,是苏誉发明的酒。酒名来源于苏誉的一首词。
这种酒来源风雅,又是苏誉酿造的,虽然在市面上卖价很高,但独得一些才子的喜爱。
云弋道:“十年的陈酿。”
“骗谁呢,苏誉成名才四五年,相见欢可是前年才流行起来的。”
平瑶又喝了一口,将酒壶放到手边。“不过,我是过来找你讨说法的。”
“在宴会上,那个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
云弋淡淡灌了口酒,看向前方的夜色,平静的回答:“是。”
这种态度着实让人恼怒。
平瑶忍了忍,才压下心里的火气,继续问云弋:“为什么?”
云弋疑惑的看向平瑶,眸色清澈的像一捧雪:“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让大昌帝发现他和皇后之间的水火不容的关系,然后利用我出宫去冲击皇后势力,这不是你一直打的主意吗?”
那目光太过清冷。平瑶心里有一点点雪化开的冰凉。
“可是,我做的已经足够了。你这样做明显是要陷皇后于危险的境地。大昌帝一心以为那刺客是皇后找来的,他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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