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需要的话,我也好设计。”吴柏熏道。
一向在同业间有鬼才美称的吴柏熏,愿意为他出点子,他可是有著胜券在握的充实感。
“拜托了!”双手与他交握,将重责托付予他。
吴柏熏笑说:“好兄弟,说什么拜托。”
将网址抄给他,才安下心来等候好消息。
吴柏熏进到涂媚的网站,而涂媚才刚坐禅结束,一阵讯号催她进入电脑终端机,彼端传来——我需要一个美丽的女子,任期大约三个月。职务是完成一名病入膏肓的丐子心愿。
看到这样的内容,她也产生不了兴趣,随手键入——我不适合,另请高明。
彼方又键入——我看过你,也觉得此事唯有你才能适任,因为你一向不动感情。
她还是拒绝——很多人可以像我一样,工作结束,亦不存在任何感情。你还是另寻其他人选吧!
谈话就此结束柏熏一急,直捣核心问道———为什么不肯接受?是不是,你没有把握?还是,你不确定你真的可以不动感情地全身而退?
涂媚冷笑,她的行事岂容污点存在?才思及此,恍若挨了一掌似的难堪,出任务以来,也不全然没有闪失,至少至少,心底小小的声音悄然浮现,至少她对黎翰洋真的动情了。
也许,她该接下这个case以忘却他的存在。
她的迟迟未做回应,挺让他焦急的——嘿!你还在吧!
猛一回神,她的答案够令他雀跃了——我接了,请给我对方资料!
吴柏熏立即fax最近也最真的黎翰洋的相片给她。
当她收到时,先是一震,但也难以相信,怎么才短短半年,他竟瘦这么的多!
你收到了吗?
收回心神,她回——收到了,何时上工?
他立刻键入——随你,但尽快,请问酬劳?
涂媚不假思索地按下金额——100,100。
超低价耶!吴柏熏纳闷此降低行情的价码——你确定没有按错?
徐湄淡淡一笑,回道——你希望我加高价码?
随她,反正付帐的是翰洋,不过,为了替好友省钱,他还是——当然不,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虽说这个case接得颇可疑的,但都已接下了,也不想多做考虑。
看清了约定地点,他希望在这个周日和她见面。
先安排好司机,再打点自己。
虽说不愿刻意去打扮自己,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比平常多了几分用心来装扮自己。
这一回,没有浓妆,长发也剪短,宛若变了个人似的。
临出门,向老头上柱清香:“老头,我动凡心了——”
不说还好,说了却见他老的相片竟神奇地歪了一边忙插上香,并扶正他的照片。这么一扶,照片背面竟掉出一封信——咦,怪怪,怎么供了这么多年都不知老头自备的遗照后竟暗藏玄机。不过眼见时间已来不及,随手将信塞到行李中,熟透了的taxi老司机候她已久。
“涂小姐,好了吗?”
“好了,我们下山吧!”
一辆古黄的taxi送她出了汐止山区,在离黎翰洋住所约三十公尺之处,与taxi司机分道扬镳。
“动咚”
在楼上的黎翰洋早见她来了,心里也佩服好友的本事。
涂媚实在太熟悉此地,不用女佣指引,迳自到了他的书房。
“叩!叩!”
“进来!”
当她出现,他那双眼如蒙上一层亮彩似的:“你不再上浓妆了?”
照顾个病人,哪需化上浓妆?她还怕他看得眼花撩乱呢!
“偶尔淡妆也不错。”
“是呀,淡妆也很美。”少男怀春的微妙心思,竟也发生在他的身上,让他既腼腆字尴尬的。以往的王者风范,因她的出现而消失殆尽。“你过得好不好?”
对她而言,出生入死是生活,平平淡淡是修心,也无所谓的好坏。
“你看不出,我过得很惬意吗?倒是你,听说你病了。”
即使有病,也会因她的出现而病除。“涂媚,我可以追求你吗?”
“我希望你不要,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也不反对就是。”
如此门户大开的话,她也说得皮笑肉不笑的。不过他倒是笑得开心又含蓄,活脱脱像个大孩子。
“咦,海洋馆即将开馆了吧?”
说及海洋馆,他才想到:“我接受建议,打算在入馆玄关处,雕塑一座美人鱼像。”
“美人鱼?结果哩,完工没?”
他神秘地卖个关子。“接近完工中。”
“喔!那我先恭喜你了。”对此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你不想知道,我馆内的美人鱼是以谁做范本的?”他对她的冷淡挺失望的。
“主意的人是你,我哪会晓得你要以谁做为雕刻的model?”她笑说。
黎翰洋突然趋向前来,并抚著她的发:“好可惜,你的长发剪短了。”
挥去他的亲匿。“黎先生,我头发的长短似乎与你无关,不是吗?”
她总如此冰冷地待他,呢喃自语:“真不知何时才能征服你的心呢?”
涂媚拉开两人的距离,踱步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
“我是不谈感情的人,你别白费心机了。”情字对她而言,是个禁忌,再说他们两人的身份,有如天壤之别,她并不冀望高攀上他,好成了另一世界的淑女。
“你可以和我私下谈,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他知道她不与雇主产生感情火花的原则,也因此,只有让她成为他的情人、他的老婆,才有可能与她交心感情。
“我考虑清楚再说。”如果如果真的交付出真心,她无法想像,是否仍能像现在一样的自由无羁。
好吧!他是可以给她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他还是会自动自发地以争取更多的机会。
“涂媚——”
他又来了,不知何时,他又贴向她来。
“嘿,你别想又——”
他一脸的无辜:“不是我想,而是我的心想——”
又来了,他总以此欺近她。
低下身,他的唇触及她的唇瓣,先是浅尝,只手揽住她的粉颈,试探性地深入她的唇齿。
双舌濡湿了彼此,一阵交缠,她先是闪躲他的深入,只是阵阵的酥麻感令她的理智投降;她喉头的嘤咛也加促了他的亢奋激烈的拥吻,她已完全降服于他的亢奋激情中。
一回生、二回熟,黎翰洋第一次的性接触,她尚能感受到他的生涩,这一次,就已没有当初的感觉了。
一阵翻滚,两人纷落于厚重地毯上,他急促的呼吸声,和著她娇柔的喘息,让彼此的高潮推到最顶点。
两人静静等候著激情过后的平静。
齐躺在羊毛毯上,他轻柔地为她披上外衣,一手并紧握住她的柔荑,生怕她飞了似的。
“你可以放手了吧?”
“还不想。”
“那你打算握多久?”
他望向天花板,良久才说道:“一辈子吧!”
她企图抖掉他的手,但他不。
“你怕我束箍你?”
她坐正了身,外衣也因她急速的动作而滑落至她的腹际。
黎翰洋立刻露出秀色可餐的贪婪样:“我并不反对你的前卫大胆,而且你如果想再来一次,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梨形的双峰,丰硕适中,很诱惑人的。
涂媚起身,摆脱掉他的牵手,正欲著衣之际,他由背部环抱住她的一阵乱吻,搞得她全身酥软,连穿衣的手也缓下动作。
“别这样”
“你确定?”他的唇仍肆意地在她耳际徘徊厮磨。
一股蠢动再次引燃她体内的激情,倏然转身,猛烈回应他的情挑再一次,他们融合在一块,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事后,她挺懊恼自制力的退步。“这一次,真的不可以了。”
再不自制,不是他肾亏,便是她衰竭。
黎翰洋不再坚持非得裸裎相见,两人各自起身著衣。
涂媚不禁怀疑,病了的人还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我看你的身体比头牛还壮,我根本不需接下这个工作。”
嘿,这怎行?他假惺惺地表示:“你完全忽视我的消瘦了,况且我还精神不济,更严重的是,我——失心了。”
失心两字,他说得感伤而真诚。
他怎可以失心呢?“你的话令我压力满大的。”
“不,我绝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点头,我会负责到底的。”
哎,他还是不愿死心,依他所见的她是那么的独立自主,她还需他负责吗?
“黎先生——”
“你够资格叫我翰洋的。”
不,她还是习惯称他黎先生。“我坚持以黎先生的称谓来称呼你。”
他从没见过比她更酷的女人,尤甚这个女人又与他有了肉体之亲,她怎可以如此对待他呢?
“ok!ok!你要怎么叫,便怎么叫,不过,可不能对我有见外之嫌,你懂吧!”
叹了口气,实在拗不过她。
她点头答应他的要求。“我答应你。”
涂媚才不在乎称谓上的见内或见外,她只希望,自己别陷得大深,她打算当他所给予的感受当作是调剂。
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产生这么强烈的情愫,尤其,他的体贴与温柔绝对是足以融化进而瓦解她坚定的把持。
“黎先生,我可以自己来的。”
不过是帮她夹夹小菜,她都要有意见。他有些戏谑地说道:“唉,你在见外喔!”
是她在见外了,拗不过他的理由,也只好随他了。
见她态度缓和下来,他已有了征服冰山的把握。
咦!她愈想愈不对,明明她的工作范围可没陪他上床这一条,为何自己总一再地顺他意、任他摆布的?虽煞她并不介意这种摆布,但却也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宽容了,难道她已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无可自拔了?